小说《兼职替身被白月光拐跑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兼职替身被白月光拐跑了围绕主人公从青沅解以北开展故事,作者顶级人妻所著的小说内容是:从青沅也只是兼职替身,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剧情已经崩了!
《兼职替身被白月光拐跑了》精选:
脑子里的回忆并不算流畅,却让从青沅瞳孔紧缩。
他记得原著里,从青沅是在跌落楼梯事件前几天才知道解以北的存在的,但是这段记忆……
事情似乎朝着从青沅未知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未知的恐惧让从青沅越来越慌张,他的手慌乱地在身边摸索着,最终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从青沅照着周明越的额头就砸了下去,鲜血流下的一瞬间,从青沅才看清手里的东西。
铁质的香炉。
哦豁,玩完。
周明越被砸懵了片刻,他摸了摸额头,在看清手上的鲜血之后,瞬间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酒瓶就朝从青沅砸去。
从青沅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只是那玻璃瓶实在脆弱,竟直接碎了,从青沅的小臂被划了一道道血口。
周明越还不解气,他恶狠狠地用双手掐住了从青沅的脖子,嘴里说着恶毒的词:“妈的,婊子!你装个屁,去死,不从我就去死!”
从青沅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当他准备抓起香炉再砸一次时,霍应进来了,他一脚把周明越踹倒在地。
周明越刚想爬起来,就被霍应拎着领子砸到了角落里,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周明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砸出来了。
他歪斜着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霍应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力道很重,周明越直接吐了出来。
从青沅傻眼了,眼见霍应要闹出人命,他哭哭啼啼地开口了:“霍应,霍应!”
听见从青沅的声音,霍应才放开了周明越。
这个时候的霍应,比从青沅初见时还要狠厉。
从青沅有些害怕,这人周身散发的凌厉感,貌似下一秒就要把身边人都杀了。
霍应见他瑟缩着身子,眼神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不免心软了一些。
他走过去给从青沅检查伤口,看到从青沅手臂上的血口和脖子上的青紫,眉头紧皱,似乎觉得自己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疼,霍应,膝盖疼。”从青沅边说边吸鼻子,这回的眼泪是真的,一半是被吓到了,一半是太疼了。
霍应拍了拍从青沅的肩膀,“忍一下。”
说完,直接给从青沅把脱位的膝盖掰正了。
从青沅疼得一把掐住了霍应的腰,哭得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了霍应的衣服上。
霍应有些嫌弃,却没能说什么重话,只能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真的好疼……”从青沅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满脸泪水,看起来就像被遗弃的小兽。
霍应用指腹给他擦了擦眼泪,“一边把人脑袋砸得直冒血,一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嗯?从小狗。”
从青沅噘着嘴巴,没有继续嚎了。
“能不能走路?”霍应问。
从青沅动了动膝盖,还是有些疼,然后委屈巴巴地看向霍应,“能走,但是疼……”
霍应打横抱起从青沅,走出包间,从青沅拉了拉他的衣领,“霍应,我要回家……”
“先去医院,听话。”霍应说着,瞥了周明越的同伴一眼,让他们把周明越带回去,天黑之前,他要听到周家的说法。
从青沅刚刚哭得狠了,现在还在抽抽,他拽着霍应的衣领,“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伤口不深可以在家里处理的。”
霍应没回话,只是抱着人去了停车场,把人放在副驾驶座上。
眼见从青沅又要哭,霍应叹了口气,“回家,不去医院。”
从青沅撇撇嘴,眨巴着眼睛看着霍应。小模样委屈又可爱。
到了霍家,从青沅才是第一次踏入霸总的家。
不像是别墅,倒像是古式的园林。
霍应貌似对古式情有独钟。
从车库出来,就是后院,这里有一个池塘,里面种着荷花,池塘边有一个亭子,亭子旁是一排银杏树。
七月的银杏叶还是绿色的,看起来生机盎然。
从青沅窝在霍应的怀里,一路打量着霍应家。
到了客厅,霍应把从青沅放下,然后把医疗箱搬了过来。
“手臂伸过来。”霍应清冷的嗓音响起,之前要么有外人在,要么情况不对,从青沅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原来霍应的声音那么好听啊。
如从地下涌出的山泉,清冷,却又醇厚。
不过细想也是,霸道总裁,就没有一个是差的。
从青沅把手臂伸过去,就见霍应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拿棉签蘸碘伏给他消毒。
从青沅细嫩的小手被霍应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之前从来没有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如果霍应不是一个会找替身的渣男,那他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伴侣。这么想着,从青沅突然有些想笑。
“笑什么?”
从青沅抿了抿嘴,开启了装傻模式,却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霍应无奈,随他去了,从青沅失忆之后,就跟个傻子差不多。
给他消完毒,霍应又拿出药膏给从青沅抹上,最后给他缠上绷带,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从青沅看着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臂,眨了眨眼,突然看向霍应,“霍应,我以为你们霸道总裁都是工作上的超人,生活中的废物,没想到你还会包扎嘞,嘿嘿。”
霍应面色沉了沉,“不会说话就闭嘴。”
从青沅“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霍应给从青沅上药的时候,一直在想那个人。
解以北和从青沅不同,解以北那时候很小一只,和一群人打架也没输,但是脸上胳膊上都是淤青和破皮。
霍应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解以北就自己拿来了碘伏和药膏,指挥着霍应帮他处理。
他那时候说的是:“这么大个,白长的?”
一晃眼,霍应和解以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感受着霍应瞬间的情绪低落,从青沅看着他,眼神真挚明亮,“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我下次不会再说了。”
霍应静静地给他擦着碘伏,没说话。
天擦黑的时候,周家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希望能当面给从青沅道歉。
两人到了包间才发现,那里面有三个人,除了从青沅见过的周明越,还有一个坐轮椅的青年,以及一个中年男人。
应该就是周明越的父亲,以及周明越同父异母的哥哥,周栖寒。
周明越此刻脑袋上裹了一圈绷带,正愤愤地瞪着从青沅。
从青沅丝毫不惯着,仰着下巴瞪了回去。两个脑袋缠绷带的成年男人就这么互瞪着。
最后,从青沅眼睛有点酸,他往霍应身后一躲,指着周明越就哭,“霍应~他瞪我!我好害怕……”
霍应突然想起那天,从青沅也是躲白苏身后,说他瞪他。
有些好笑,霍应安抚地拍了拍从青沅,然后冷冷地看向周明越,“眼睛不想要就挖了,刚回来,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学什么规矩?”
后半句话是对着周懿说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不教,他霍应来教。
周明越在小城市当混混当习惯了,不懂他们这些隐藏意思,但也不敢怼霍应,而是看向从青沅,“你害怕个锤子,你拿着东西往我头上招呼的时候呢!”
从青沅:“嘤……”
周懿沉声让周明越坐好,然后笑着看向霍应,“明越之前过的都是苦日子,让他先适应一下朝城的生活吧。”
周明越显然不听他老子的,“我过苦日子还不是因为你和……”
话音未落,桌子翻了。
霍应坐在椅子上,刚刚踹桌子的脚收回翘着二郎腿,周身的气压低得从青沅都往角落里缩了缩。
除了离桌子比较远的周栖寒,周家父子身上都沾了点菜。
明明相同的高度,霍应的眼神硬像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明越。
“周栖寒刚回来的时候,也没你那么傻,一上来就欺负我的人,还把自己脑子摔破了。”
“我刚刚说了,如果学不会规矩,就我来教。”
从青沅站在霍应身后,下拉眼皮冲周明越做了个鬼脸。
周明越是个炸药体质,只是遇上霍应这尊冰阎王,怎么也炸不起来了。
“明越确实不如他哥。”周懿勉强维持着笑容,看向周明越眼里多了几分责备,“以后好好跟你哥学学。”
说完,他又看向霍应,“要不咱们换个包间?”
“不用了,既然不想诚心地道歉,那我也懒得陪他浪费时间了。”霍应说着,眼眸微抬。
从青沅立刻心领神会,吸了吸鼻子就开启了没眼泪的哭哭,“就是,说好给我道歉的,结果还凶我,早说是想欺负我我就不来了,霍应,我要回家……”
这人全身都是戏,小手拉着霍应的衣角,委屈又无措。很像一只好玩的小狗,霍应面色缓和,轻轻拍着从青沅的手背以示安抚。
周懿瞪了周明越一眼,周明越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从青沅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你看看,让他道个歉罢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呢,他这语气,仿佛在说:我道歉了,你敢不答应我弄死你。”
“你少他妈过度解读!”
从青沅:“嘤……”
“周,凶凶,我,怕怕,要,回家。”从青沅持续造作。
霍应搂住从青沅的腰,睨了周明越一眼,“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明越不懂事,我代他像从先生赔个不是。”一直沉默的周栖寒终于出声了,他推着轮椅过来,把一张叠起来的旧纸交给了霍总,“这是上次霍总说的事。”
霍应接过,此行的主要目的已达到,他站起身,沉声道:“记得管好人。”
说罢,带着从青沅离开了。
包间里,周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周明越,险些气出心脏病。
这些年,他们家远不如霍家,霍应之前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还会喊他一声周叔,现在是直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他看了周栖寒一眼,“栖寒,你和霍应……”
今天本来想借着道歉的事和霍应谈谈最近的投资,谁知道……
周栖寒笑笑,“不熟,顺手的事而已。”
不承认,不坦白,周懿别想从他这儿薅羊毛。
一出包间,霍应就打开了那张纸,只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名字。
一瞬间,霍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从青沅戳了戳他的手臂,“霍应,你哭了?”
霍应:“……”
更堵了。
许是霍应霸总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从青沅觉得,他沉默不发一语地红着眼睛,就是要哭的节奏。
为了帮助霍应维持好他的形象,从青沅抱了抱霍应,“小猪小猪,不哭不哭……”
被别人哄着的感觉有些异样,霍应难得放柔和了声音,“我没哭,从小狗。”
下一瞬,从青沅从霍应的怀里闪现出来,“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还骂人啊?”
霍应唇角弯了弯,似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就是骂你了?”
从青沅嘴巴一瘪,“呜,坏蛋,你……讨厌鬼。”
霍应一秒正色,“闭嘴,你再这样我送你去残障人士学院了。”
从青沅:抱臂,跺脚,让霍应猜。
霍应当然不会配合从青沅玩梗,他拎起从青沅的领子,“走了。”
从青沅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只能哭哭啼啼地开口:“你烦不烦呀讨厌鬼!霍猪猪!”
“闭嘴从小狗。”
两人上了车,从青沅都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他抱着手臂把头侧向窗边,却听见了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容器勉强修复,系统重启中——]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从青沅一哆嗦,他看向霍应,见霍应没注意到,才松了口气。
从青沅静静地等待着系统重启,半晌之后,机械音又吭声了。
[宿主生命威胁值:70,请继续努力,改变命运。]
从青沅眨眨眼,试着学着小说里用意念回复系统。
[生命威胁值是什么意思?]
[死亡百分比,也就是说,你现在的死亡百分比是七十,原先是百分百,看来系统修复的这几天,宿主有认真努力,请继续保持。]
[我也没做什么啊?你不是说我不能ooc,然后我就一直保持人设。]
系统的声音有些迟疑,最后变为肯定,[我没说过。]
从青沅傻眼了,这年头怎么系统都学着赖账了?
[你说的,你说:不ooc,否则毁灭,谢谢。]
系统沉默了半晌,似乎陷入了自我沉思,过了许久,他才无奈道:[也许我说的是,不用担心会ooc,否则谁也拯救不了你,有人试图毁灭系统,请尽快修复,谢谢。]
从青沅:[……]
耶?
那这还怪从青沅断章取义了?
从青沅只有一种八十岁老太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四十度高温去二十公里外菜地浇水,最后浇错地的无力感。
不过不用担心会ooc的感觉挺棒。
然而系统不止很棒,还附赠从青沅当头一棒,[宿主装傻子还挺有用的,可以继续保持。]
从青沅眨眨眼,[有金手指吗?]
系统:[没有。]
眼见自家宿主瞬间蔫了,系统干咳一声,连忙找补,[不过危机时刻我还是会出手的。]
从青沅:手动屏蔽系统。
从青沅懂,不就是pua画大饼嘛,他都懂。
轿车驶过似乎没有尽头的霓虹街道,拐了几个弯,进了静谧的古式园林。
从青沅以为打工人的一天从此结束,谁知好戏还在后头。
他呆愣愣地站在霍应的房间里,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怎么还有陪睡环节。
他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心中五味杂陈。
想哭。
想出家。
终于,水声停了,霍应从浴室出来,本以为会和万千总裁的出浴图一样,只有下半身围着块白布,然后露着锁骨,腹肌,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
霍应不是,霍应穿着一件深卡其色的睡袍,腰间的腰带都系得好好的。
但是更禁欲了。
从青沅收回刚刚想出家那句话。
许是从青沅的目光太过灼热,霍应走了过来,站定在从青沅面前。
刚刚洗澡的原因,这人白净的的皮肤透着粉红,加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种上位者被拉下凡尘的禁忌感。
从青沅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霍应却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洗澡吧。”
像是接到合适的指令,从青沅“腾”的跳下床,跑到衣柜里找自己的睡衣去了。
浴室里水雾缭绕,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在医院住院的那几天,从青沅其实就已经想了很多了,他没有看完这本小说,继承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本以为不能ooc,谁知冒出了一个系统。
还是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系统。
但是俗话说有总比没有强,也勉强算是一个智能的废物金手指吧。
他call了call脑子,手动解除了系统的禁言。
无形的统子貌似有点生气,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是下一秒,系统尖叫的像个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来找我!色诱是不管用的!]
从青沅眨眨眼,说了声[抱歉],又把系统手动屏蔽了。
他以为系统这玩意儿没有七情六欲来着。
洗完澡和霍应躺在床上,两人中间隔了半米的位置,谁也没有动弹。
[系统,我穿好衣服了。]
[穿好就穿好啊,非要说一声干嘛?]
从青沅有些疑惑:[不是你说不要不穿衣服找你的吗?难道你还想看啊?]
[谁想看!你们这些碳基生物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没满月就出来工作了吗?脾气这么不稳定。]从青沅主打一个用最乖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欠揍的话。
系统没说话,有轻微死机的症状。
半晌,从青沅才安抚它的情绪,[开玩笑的,问你个问题,我穿越的世界,确定是书里的世界吗?]
系统轻哼一声,[不然呢?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还能弄错?]
从青沅哑然,接着说出来自己的疑惑,[可是书里不是说,我是在被推下楼前几天才知道解以北的存在的吗?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我早就知道了。]
[啊?啊?!]
这次不用从青沅手动屏蔽,系统就自己下线了。
任凭从青沅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从青沅。”
满脑子都是系统的从青沅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才想起身边还躺了人。
“我……在。”
“下周二解家老夫人八十大寿,明天试几套衣服。”
“嗯?谁?呃……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吗?”从青沅有些傻。
霍应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做任何解释。
从青沅眨眼,仰天叹息,这蝴蝶效应真大啊……
他对于霍应来说,算是比情人好一些的那种,毕竟霍应只有他一个,而且霍应身边的人都知道从青沅的存在,偶尔去一些地方都会带着从青沅。
但是像那些重大场合,或者与解以北有关的场合,霍应绝对不会带从青沅去。
这次倒好,解以北的奶奶八十大寿,重大场合加与解以北有关,双重buff叠加,霍应到底为什么还要带他去?
系统还死机了。
从青沅只能默默在心里哼唱“爱你孤身走暗巷……”
一夜无梦。
夏季的雨来得没头没脑,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倾盆而至。
从青沅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被大雨模糊的城市,有一种被剥离现实的感觉。
霍应在他身旁看电脑上的资料,从青沅瞥了一眼,貌似与昨天那份名单有关。
从青沅只能猜到霍应想从名单里找到解以北,但他不知道那份名单与解以北有什么关系。
那份名单是周栖寒提供的,而周栖寒,曾经是混黑道的大佬。
他和解以北,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贵圈真乱……
车开进商城,霍应和从青沅被领着进了专门的包间,几排正装被推了过来,霍应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抬下巴示意从青沅去换。
从青沅还是不习惯穿正装,但是身在正装横行的霸总世界,他只能一套套地换,看看哪套能入霍应的法眼。
直到一套白色的上身,霍应看着从青沅,从青沅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衬得从青沅不染尘埃,他还没有打领带,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配上发色稍浅的小卷毛,有一种西欧皇室的感觉。
“这套留一下。”霍应开口。
从青沅眨巴着眼睛,“还试啊?不想试了……”
后面的声音很小,他自己都不确定霍应听到了没有。
但是看着霍应冷下来的脸,从青沅觉得他应该是听到了。
就在他准备妥协时,霍应淡淡地开口了,“嗯,那就不试了。”
霍应是有点阴晴不定在身上的。
从青沅这么觉得。
试完衣服霍应并没有要求从青沅立刻回去,而是给他一张卡让他自己逛逛,找找自己的记忆也好,买点自己喜欢的也行。
从青沅握着高阶霸总掉落的装备——黑卡,一路畅通无阻地在商城通行。
然后,成功迷路了。
本想抓个人纹路,奈何i人属性让他开不了口,最后越走发现身边的人越少,才后悔莫及。
灯光明晃晃地很刺眼,周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商品,完全不像一个商城。
从青沅有些懊恼地站在原地,就在他准备拿出手机求救时,一个黑衣人与他擦肩而过。
从青沅下意识看着那个黑衣人。
“你……你好。”
黑衣人脚步微顿,转身看着从青沅。
这人个子很高,穿着一身黑,外套的帽子很宽大,几乎挡住了半张脸,下半张脸又戴着口罩,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请问……回商城人多的地方应该怎么走啊?”从青沅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了,在不考虑这人是好是坏的情况下,就乱问路。
黑衣人随手指了个方向,就往反方向走了。
从青沅事后想起来,都要骂自己嘴贱,乱喊那人干嘛。
因为走了十分钟左右,他发现自己被骗了。
附近没有电梯,楼梯,以及任何标识,灯光都弱了好几盏。
从青沅试过往回走,但就像遇到鬼打墙似的,怎么也走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
他索性席地而坐,疯狂呼叫系统。
[你真的不管我吗?]
[你确定不管我?]
[笑死其实我也没有很想让你管。]
[你真的很装。]
[嗯……好吧其实是有一点点……]
[我要成为第一个因为迷路而死的宿主了,我相信你在系统界会因为我而丢脸的。]
从青沅佛了。
家有系统,年不知几,心如孩童,耳如老太。
[你在狗叫什么!]系统终于出声了。
从青沅瞬间支棱起来,[哟,头七了?舍得回来看我一眼了?]
系统声音逐渐烦躁和卡顿,[闭嘴!因为你我都被扣能量了你还要怎样!事情那么多,能不能让我一件件处理啊!]
从青沅戳手手,[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系统长叹了口气,[这里应该是遇到空间壁垒了,这个世界存在很多bug,你说的那个也是其一,不过我还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先把你带出去吧。]
从青沅跟着系统的指引,在穿过一个无形的屏障时,四周灯光回归了正常。
手机也适时地响起铃声,从青沅接起,就听见霍应语气不太正常的声音,“你在哪儿?”
“我在商城啊。”
“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没接?”霍应似乎有些生气。
从青沅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变成了晚上十一点,一堆未接电话。
哦吼,完蛋。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立刻变得有些哽咽,“对不起,我不记得路,这里太大了,我走丢了,手机还一直没信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饿,好累,好困……”
霍应噤声了。
等霍应的人找到从青沅的时候,从青沅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又可怜,脸上甚至有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扣来的灰。
被带到霍应跟前,从青沅绞着衣摆,眼神闪躲,仿佛一个害怕责骂的小可怜。
然而他的内心平静的一批甚至还在单方面骚扰系统。
[所以那个空间壁垒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的NPC又进不去,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把它当作避难所?]
系统:[闭嘴,你很烦。]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我的啊,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闭嘴。]
系统:[闭嘴,你很烦。]
从青沅对牛弹琴了半天,才发现系统貌似设置了自动回复。
“以后别乱跑了。”霍应终归是没说这人什么,而是帮他拉开了车门。
从青沅一溜烟缩进去,[霍应,你真好~]
霍应眉头一撇,没有说话。
七月二十五,解家老夫人八十大寿。
商圈的老钱与新贵来了不少,精致的人儿配着精致的景,小说不知道花了多少笔墨描绘这个场景,反正从青沅只觉得自己下车的那一瞬,吹来的风都是镶金的。
从青沅跟在霍应身边,倒也没有人难为他,只是看他的目光中尽是揶揄。
眼神杀不了人,青青沅沅无所畏惧。
解家如今只有解老夫人当家,之前解以北失踪的时候,不少人都想着解家要玩完了,谁知六年过去,解家依然屹立不倒。
不知情的觉得是解老夫人宝刀未老,八十了依然能够撑起解家。
而霍应他们,则清楚,解以北根本没有失踪,他只是不愿意到明面上来,暗地里一直托着解家。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到两人面前,冲两人点了点头,然后道:“霍先生,老夫人请。”
霍应淡淡“嗯”了一声,微微朝从青沅那边侧了侧脸,“自己逛会儿,别走丢了。”
从青沅笑着应下,就看见男人把霍应带上了二楼。
解家这幢别墅很大,光是一楼客厅就能容纳上千人,别墅外面则是精致得像西欧皇室花园。
侧面的一个人工湖,湖边种的全是各种名贵树木。
从青沅装了一碟吃的就走到了远离人群的湖边,坐在了秋千上。
[你不是吃饭了吗?怎么又吃?]系统蛐蛐从青沅。
[你生物没学好吗?人想吃东西,不一定是因为“饿”,还有一个原因是“馋”。]
[我又不是碳基生物,我学什么生物?]
从青沅没回,他还记得昨天系统设置自动回复的事。
“从青沅。”
冷不丁又被cue,从青沅边往嘴里塞吃的边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貌似“不良少年”的人。
从青沅点点头,“是我,怎么了?”
晏征一脸吃屎的表情,“我还不知道是你吗?”
“哇哦,那你对我很了解咯?”从青沅腮帮子鼓鼓的,说话时很可爱,但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总有一种在愚弄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