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戒不掉》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戒不掉围绕主人公许声梁应承开展故事,作者蓝框猫所著的小说内容是:许声即使到现在也只是认为梁应承是他的哥哥,而梁应承也只能是他的哥哥才对。
《戒不掉许声》精选:
朋友点了六个男模,让我穿女装去挨个亲。
门打开,撞见我哥和一群哥们在喝酒。
那天晚上,我哥抽出皮带把我骑在床上打三个小时。
他红着眼眶问我:
「许声,你他妈的,从头到尾就没想过亲我?」
我腿发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点男模走错门事小。
关键是,我在我哥面前穿黑丝。
我是某音上一个小有名气的颜值博主,靠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小火了一把。
名导的新电影找上我反串女二。
临时经纪人是我的好友,郑好好。
她千叮咛万嘱咐:这次是另辟蹊径,机会难得,角色出彩很有可能拿奖。
「声宝,郭导要你反串,不能丢脸,总要私底下练练和男人怎么相处。
「姐给你找了六个肩宽腰细美少年,记得穿上小皮裙,试戏更有代入感。
「安啦,我们声宝为艺术献身。
「……」
我点开微信的手在颤抖:
「郑好好,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貌似睡到我哥了。」
谁能想到,郑好好给我找的肩宽腰细美少年。
最后变成了我哥——梁应承。
我站在酒店套房门口时,门没锁。
有人开门出来,头一回穿高跟鞋不争气地崴脚。
我摔到男人怀里,摸了他一把。
「男模里的仙品,郑好好这个小富婆果然没骗我。」
来人目测 187 比我高一头。
我舒舒服服地把头垫到 187 的胸肌上,抬眼一望——
屋内,沙发上坐着几个身材俱佳的男人正诧异地看我。
满桌的洋酒瓶摆得整齐划一,他们一个个喝到双颊绯红。
靠里面坐着一个穿黑色名牌衬衫的,正在小憩。
看不清脸,应该是喝多了。
我秉承消费者是上帝的态度,指挥他们:
「你们不要动,让我一个一个亲。」
他们像看杂耍一样。
有人推了推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忽地笑了:
「承哥,你在哪认识的美女?」
「啧,女装大佬,玩这么变态。」
「阿承,他挺漂亮的,就是看起来有点眼熟……」
「确实有点眼熟,像谁来着?」
「……」
我没在意,挂在门口帅哥的身上一通乱摸,开始磨炼我的吻技。
准备法式热吻过后,立马狠狠收拾那群不称职的男模。
等到看清我抱的是——
我哥的好哥们。
我人都傻了。
好哥们尴尬地笑:
「许声,今天穿这么少,特意来见你哥?」
我哥……
梁应承…
和他那群道貌岸然,各项技能满点的学霸哥们!?
与此同时,沙发上坐的几个异口同声:
「想起来了,他像应承最讨厌的那个弟弟——许声!」
闻言,里侧闭眼休息的梁应承抬起头。
他重新戴起金丝框眼镜,松了松衬衫领口,一手支颌,清亮的眸子和我四目相对。
原本双颊泛起的红晕瞬间消散,咬牙切齿地笑:
「呀,是我们家许声,好久不见。」
梁应承不是被老爷子弄出国学金融了吗?
怎么出现在沪上的酒店套房里?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尴尬地笑:
「哥,好巧。」
「好巧,来你哥的房间睡……鸭?」
梁应承冷冽的目光移到我腿上:
「屁股上的裙子穿谁的?小女朋友的?」
我不动声色地裹紧身上这件黑色风衣。
——我里面穿的是黑丝。
还有最新款的皮质超短裙刚好盖住我的屁股。
千万不能让我哥看见。
梁应承没离开沪市的时候,撞见过我在他的别墅里做女装 cos 的直播。
那段时间,他刚被梁家老爷子威逼利诱地从军校抓回来,大闹了好一通。
梁应承每天都在和朋友做出国的告别晚会。
白兰地兑红酒,他能吹三瓶。
那天,连日的暴雨,阿姨们提前回家。
我哥卧室的窗帘是我帮忙关的。
我腿上穿着刚刚做 cos 没脱下来的黑丝袜,上头松松垮垮地套了个卫衣。
什么早点休息,夜里喝水叫我的话还没和他说完。
梁应承猛地站起来,将我按在玻璃窗上,一寸寸地、霸道又温情。
他吻我的耳朵,声线暗哑,带点哭腔:
「你有完没完,我要走了,以后看不见我,你是不是心里很舒坦?」
梁应承很大几率是背着我谈女朋友了。
男人三分醉,七分醒。
他梁应承也能认错人,是我没想到的。
我在他禁锢下挣扎着叫哥。
他隆起我的卫衣:
「胆小鬼,说一句会想我,难不成会被雷劈死……」
「梁应承,你认错人了,没血缘关系的兄弟也是兄弟,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要弄死我。」
梁应承陡然怔住。
紧接着他扳过我的脸,吻了上去,断断续续说出下半段话:
「我亲亲爱爱的……楚笙。」
哦,原来是楚笙大美女。
我们上高中时万人追的校花。
果然是他认错了。
雷电不合时宜地落下,我们同时颤栗。
夜里的疑问句都是我哥说的。
他问我三十八遍,会不会想他,会有多想他。
我没回答他。
因为嗓子被撞哑了。
我的丝袜是他弄坏的,和他的衬衫躺在一起。
人是两个小时里,他糟蹋的。
第二天,他提前半个月出国,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朋友圈看见他和楚笙的亲密合照。
我主动从梁家搬出去。
住进出租屋做自媒体,一个月下楼都需要扶着栏杆。
走一步都要骂一句:
梁应承他妈的是个畜生。
梁应承出国留学期间,我没联系过他。
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他。
要不是现在碰上,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哥。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我干笑着往门外退。
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种尴尬场景,根本无暇考虑去弄死他。
梁应承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从他兄弟身边拽过我,怒气冲冲地进了卧室。
门关上前。
沙发上坐着的几个各界精尖人才腾地站起来,面面相觑。
「阿承之前在西北当过兵,这次不会打死他弟吧?」
「说不准,反正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处处不争气的弟弟。」
好好好,全世界都知道梁应承不喜欢我。
我从虐待儿童的孤儿院偷跑出来。
在蛋糕店里偷蛋糕被人打进医院时,碰上梁应承的。
护士嫌弃我会把素白的床单弄脏。
九岁的我窘迫交加,想逃。
领床的哥哥伸手,拉住我:
「脱了,穿我的。」
他递给我一件黑白相间的初中校服。
衣服胸前挂着一张金黄色的名牌——梁应承。
——口袋里偷偷装着半盒万宝路的香烟。
梁应承从小病灾不断,是医院的钉子户。
他爸妈出车祸过世不久,他从年级第一变成打架斗殴,抽烟喝酒的混不吝。
最终,成功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梁家老爷子迷信,找看面的来医院相面破灾。
「找个八字相合的男孩给他挡挡灾。」
因为我们八字相合。
九岁生日那天,我成了梁应承的弟弟。
梁应承不喜欢我。
他说,八字相合和我都是封建迷信的毒瘤。
我还陷在回忆里。
梁应承一脚踢过去,关上门,扯开我的风衣。
女人的衣服,男人的身子,一整个乱七八糟。
他嗤笑一声:
「许声,几年不见,你他妈不搞封建迷信,开始搞改革大开放了?」
我不想跟他纠缠,冷着一张脸:
「我自力更生,不偷不抢,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他的神情淡淡的,舔了舔嘴角扯起来的那个笑:
「问我有什么资格,我是你哥。」
「靠,口头上的哥,你姓梁,我姓许。」
梁应承利落地将我反按在床上。
他摘掉眼镜,丢到一边:
「姓梁照样打你,你哥收拾你,天经地义。」
妈的,皮带上金属抽离的咔哒声和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我吓了一跳,侧过头看见梁应承神情冷漠地解皮带,不认怂地骂道:
「来啊,怎么样,你有本事打死我。」
梁应承睥睨我一眼,轻描淡写地开始解上衣扣子。
我靠!他是喝酒必发情体质吗?
我见情况不妙,忙不迭地甩了他一巴掌:
「哥,你喝多了,你打我,脱什么衣服?」
梁应承摸了摸自己的脸,倒吸一口气:
「哥打你,穿什么衣服。」
不得不说,梁应承现在的身材恰到好处,不像上高中时那样清瘦。
打我的时候,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线条流畅。
澳洲货的皮带几下精准地抽在我屁股上。
我惨兮兮地叫骂:
「我艹,你他妈真打我。」
他捏着我的后颈,让我和他四目对视:
「这些年不联系我就算了,头一次见就把哥当鸭。」
「不打你,还想让我现在睡、你?」
梁应承的嗓音低沉,尾调慵懒地粘连在一块,这句话说得实在勾人。
我的心脏忍不住停止落拍。
最终被皮带与皮裙激烈的碰撞声,拽回残酷的现实。
我哥一只手能绞住我两只手腕,指腹上的薄茧硌得我浑身疼。
另一只手没闲着,忙不迭地抽我。
他的肩线上浮现一层汗珠:
「知道哥为什么打你吗?」
「因为我穿女装,在你兄弟面前丢你的人。」
「人人平等,穿衣自由,许声,哥从来不觉得你让我丢脸。」
听,梁应承喝多后,话都这么违心。
「知道了,你打我是因为我又欠抽了。」
毕竟,梁应承经常这样说。
「你确实欠抽,许声,你他妈的,从头到尾就没想过……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