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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鸽

小信鸽

发表时间:2024-05-22 16:43

广播剧《小信鸽》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小信鸽围绕主人公吕熙周小炀开展故事,作者清月千年所著的广播剧内容是:虽然爱他, 但也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都是可以相爱的。

小信鸽小说
小信鸽
更新时间:2024-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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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鸽》精选

讲清楚了前因该讲讲后果了,话又说回关于那本书的作者,我和吕先生的遇见。

说起来,我对他的初印象还因为一些小误会而不是很好。

那是个一如既往地晴天,我上午喂完了鸽子浇完了花,自己享受完独属于一人的快乐后打算中午就近吃个饭下午再开放花园。

那时的花期已过,绣球花已经尽数开败了,只剩下几朵耷拉着脸的,不复往日好看,来的人也就不算多了,不是节假日的时候一天也就能看见五六个,少了一分热闹多了点儿清闲。

异乎寻常的,当我正坐在田角放鸽子的时候看到了远处渐渐没入视线的身影,因为正片田野也就他一个,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被吸引了。

他逐步往我这边走近,我才瞧清楚他的脸,并不熟悉显然不是平常过来玩闹的镇民。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磨炼,我虽不是很排斥外来者,但对陌生面孔还是难免的多了几分不习惯的警戒心,心里告诉自己算了,正打算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可临闭眼时的余光却瞥到——他在喂我的鸽子!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可是我都要悉心照看的鸽子,十米一个的告示牌上都写了不能私自投喂的。

我有些生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走的很快,往他那边赶的时候心里还想着,除非他是个瞎子不然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凶他一顿。

瞧他穿着一身休闲风的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只让我印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还没有停手,从口袋里一直掏着玉米粒,那鸽子也是吃里扒外的主儿,竟还落在他手上一副享受的样子不停的低头啄食。

我拍拍他的肩,一时生气连手语都忘了,身手想要轰走停留在他手上的鸽子,结果它倒是站得稳当,从人家手上移到了肩上。

喂你一顿饭你就这么喜欢?我喂了你半年都要多,没有我你都要饿死了。

当时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委屈了,后又把委屈转化成了更多的愤怒,怒视着男人与鸽子,知道他看不懂手语就用肢体语言比划了许久,就算是正常人也能有个半解,他却还是纹丝未动。

你为什么要喂鸽子?我不是都写了不能投喂的吗?你是瞎吗看不见那么大一个字?

看他嘴唇动的样子大概是跟我说了些话,我听不见也压根就没好好学唇语,就当他是在为他没有素质侵犯领地的行为开脱辩解,或者干脆就是在骂我,手上还没有停止的投喂更像是挑衅。

我气急了,跑到一旁用力拔下插着的告示牌扔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指着尽量用呜呜声给他表示出字的读音。我想,他既然不是个瞎子,现在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那只白眼狼鸽子不光吃着外人碗里的,还接受着他的抚摸,低头闭眼好一副快活的样子,真是让我越看越气,甚至当时就想一下子把鸽子夺过来然后把人轰走,还有在告示牌的边上立个画像,警告这个人不能进。

好在他在我正打算这么干之前稳住了我冲动的动作,也跟我比划着摁住了我扬手欲夺的胳膊,我愤怒的盯着他的脸,不过也好像第一次从他嘴巴里读懂了什么。

他在说等等?

等你拐走我的鸽子吗?

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他连忙后退几步好像生怕我对他怎么样似的,嘴上说着等等的字样,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往后又退了一段路,隔着我十多米的距离,他一边拿笔写着什么一边还要抬头看我,居然还若有若无的皱了皱眉,我的样子有那么彪悍吗?还不是他违规在先的。

看他也没写几个字,笔帽都没来得及盖上就把纸撕下走过来递给我,我狐疑的接过那张写字的纸,一边警惕的瞪着这一人一鸽。

“这只鸽子是我自己家里养的,不是你的那些鸽子。”

我又读了一遍,愤怒降了几分,回过头换了种眼神看他。

他像是在给我做解释,用手比划了几个指示动作,落在他肩上的鸽子起飞在空中盘旋,而我的那些则还在地上慢悠悠的走着。

真的?

我一时间用嘴型给他说出口,他像是能听懂急忙点头,停下手里的指示,那鸽子也落回他的肩上,说实话我那群鸽子可没这么听话,仔细一瞧那鸽子眼皮褶皱看着年岁也不小了。

其实我那时也心想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他,不过我还是不全信,让他别走,自己把撒花儿的鸽子全都哄回笼子里要清点数目才肯放心。

看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却也还是驻足听了我的话。哨声响起,除了他肩上的那只,其它的尽数起飞一个挨一个落在笼子上,确认全部都回家了,我才开始二四六八的数数。

清点鸽子可不是什么简单事,它们不会报数又经常乱动,眨眼间的功夫数乱了还得重新来,眼看着天上的白云渐渐染上了橘黄色,傍晚将至我才好不容易成功数完了两遍。

一共二百八十二只……数对,没错。

脸上的愤怒全无了,对上几米开外的他无奈的摊手表示,本来一脸盛气的我立刻换上了尴尬和不好意思。

我一个劲儿的跟他鞠躬道歉,还写在纸上提出要请他吃饭来弥补我的过失和他浪费掉的一下午,他虽摆手说不用,但还是在我的拉扯之下去了。

我领他来到镇上的一家家常菜馆,傍晚时刻还没上人,老板也是我熟悉的,见我过来就放下点单器拿着纸质菜单递到我跟前。

我用眼神示意老板把菜单给他,让他别顾及别的随便点,还要来盘生大米给那只被我误会的小鸽子赔罪。

最后上了两荤一素和一盘花生米,酒水按他的意思只要了凉白开,我示意他先动筷子,如果不是说不了话,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说了一万遍对不起了。

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凉菜,看我一眼咀嚼一下,半天咽下一口还是不知怎的深叹一口气,拿出纸笔又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真的没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儿是你的私人花园,你不用这样道歉又请我吃饭的。”

我连忙摆手,接过他的笔回复道:“先前是我有些过激,我是在为我的失礼赔罪。”

来来回回写来写去,饭没动几口,一张十六开的白纸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我们的对话,像是两个社恐在互相下跪磕头,乍一看全是对不起、我的错、很抱歉、没关系。

最后实在写不下去了我又伸手想要朝他再要一页纸,对上了他发愣的眼神。我悬在半空中的手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多,尴尬的气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

一瞬间,我们又同时笑了。

我听不见笑声但我觉得他一定笑的很开心,我也是,越笑越停不下来,扶着桌子几乎要蹦出泪花。

闹了一下午的乌龙因为一句酣畅的笑声终于才稍微缓和了些。

当我们都笑够了,我再次提议动筷子的时候他才终于能顺畅的吞咽完一口食物,我也把肉片放到嘴里,虽然已经彻底凉透了,但味道却丝毫不比热气腾腾的时候差。

我们边吃边聊了起来,他见我识字估计猜到是后天残疾,便掏出手机让我打字沟通更方便些,我虽然手机聊天这些年相对用得少了,打字比往日满了许多却确实是比写字更快捷。

他问我,我是这镇上的人吗?

我回他不是,我家住在S城中心技术区,只是不喜热闹经常到花园里待着,有时在镇子里吃顿饭一来二去就熟了。

他感叹说真好,我的生活挺清闲的,他是临市A城的,很向往S城的繁华,正好需要找些工作灵感,就正好公费旅游一波。

能靠旅游找灵感,我大抵猜到是个艺术行业便没有细问,又来回啰嗦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花田里。

我打字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去S城吗?如果是喜欢那种繁荣的话,小镇这里的发展可连A城都比不上。

他喝了口水抿抿唇,嘴里发出啧啧的样子,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了好一会儿才放到我面前,却一副好像丢了脸的样子,捂着眼睛嘴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我是写书的,老实说,让我去那里找灵感是主编的想法,他想让我写都市男频,我没写过那类型自然也待不下去,偷闲在这种地方散散步才觉得舒服。”

我选择性无视了他后面的话,眼睛一下就扫到了我是写书的几个字,可能是书看的多了下意识就对写书有了条件反射,想要说的话题瞬间也成倍增加。

你是作家?

我惊喜的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他很谦虚的讲只是养家糊口罢了,谈不上是作家。当我提出想要看他的作品的时候又收到了他的回避,他说现在写的一些文章小说充其量只是打发时间的玩具,自己写的没感情,相信读者们也看不出什么感情,所以根本谈不上作品二字。

其实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用心写的和不用心写的,应付人的和就是作者真情实感的手记读书多了慢慢也能看出来,我替他感到可惜,不禁用白水代酒向他举杯。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最后结账的时候他还偏要抢在我面前,还好我拿的是现金,老板也是站在我这边儿的,把二维码一扣藏了起来。

真是的,说好了是我请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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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余饭后夜幕也开始降临,月色吞没了晚霞的最后一点阳光,变成了闪闪发亮的璀璨星辰。

在小镇里溜达了一圈,认识的大婶儿家里正好包饺子,还给我们塞了点,我们像是相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样,吃完饭后也依旧不愿挥手散去,即便是初识并不那么美好,可现在伴着晚风,他给我的感觉却是舒服的。

不知不觉间就又回到了我的绣球花田,晚上的鸽子都回已到笼子里,他的那只也不知什么时候缩在他的口袋里一动不动的睡着了,像是回到了什么安稳的家。

我给他微信发消息沟通,问他觉得这片花园怎么样。我相信能吸引一名文学爱好者驻足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差,我想听他夸夸我的花园,起码我对这里可是相当满意的。

想象了很多浮华的词藻,他却不假思索的给我发了一句,很好看,像故事书里的一样。

故事书的花园有这么美吗?我很想反问他是哪本故事,回头却看见他俯视着地上的花丛说着什么。鸽子也探出脑袋飞到他的肩上,用头蹭着他的脸。

我有些好奇,瞧着唇语很熟悉,打字想问他说了些什么,他却对着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接过我的手机打开录音机,把刚才的话贴着话筒又讲了一遍。我挺纳闷儿的,就算录进录音机,我这辈子也难以听到了,难道这是他与我萍水相逢送给我的分别礼物吗?

语毕,他说完了。我伸手想接过手机询问他是什么意思,却被他轻巧的躲过,按住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双手,把指尖放在了扬声器的位置。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就……就像你喜欢绣球花那么喜欢……对不起,我知道我实在是有些懦弱……承载着我情感与希冀的信鸽……祝你幸福……”

我愣愣的看着他,手指感受到的震动似乎是人在说话,熟悉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

他努嘴笑笑,向我解释道刚刚这是他说的那个故事里的一个小片段,他很喜欢,又觉得和这里很配,有绣球有鸽子有宁静的安详,忍不住想让我也感受到这篇故事的波澜。

我更加肯定自己指尖的触感,想问他这篇故事的名字,就看到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陈旧的书本。

封皮上写着三个字——小信鸽。

难道不是信鸽吗?我在急于求证的心的促使下很快接过他手里那本纸张微皱的书,打着手电筒在月光下仔细翻阅着。

卑微可怜的工具人鸽子,喜欢绣球花的邻居,和腼腆到极致的懦弱男人,一字不差的段落与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文笔,还有夹页中那封最初引起我注意的信……除了书中那个邻家女孩儿变成了男孩儿外,其他的内容都对上了号,分毫不差。

手有些颤抖的展开那封信,那吞吞吐吐形象的文字从印刷体变成了手写体展现在我面前,语尾那句祝你幸福仿佛又让回到了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

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夜晚的月光微弱加上我的眼睛本身就不好,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但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千万次,那么的熟悉,就像知心朋友。

手电筒的光线离开纸张打在脸上,我以不一样的心态重新审视这个男人的脸,发现他也与我对视着,张口说了些什么。

当他身手用纸附在我的脸上擦拭时,我才感觉到眼角的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温热眼泪,我哭了?可我很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

我顾不上自己止不住的眼泪,激动的紧紧抓住他那只为我擦过眼泪的手,甚至一时间忘了自己不能说话,用尽我全部力气把我想表达的所有话用气声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

他显然有些懵,过了半晌拍拍我的肩膀把手机递给我,指了指我与他的聊天界面,“你怎么了?想说什么,这么激动?”

哎,还是发不了声。

虽然有些灰心,但内心的惊喜还是占了大半,捧起手机一边看他一边打了一大串字又删掉……不行!应该先道歉,刚开始怎么能对老师这么无礼……要不还是先跟他讨论讨论书吧?这是孤本的手稿!要赶紧好好翻翻看……

也不知道删删改改过了多久,等我还在纠结斟酌字句甚至是标点符号的时候,他突然给我又谈来一个消息:“你看过我的书?”

看过看过看过!

我转过脸如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主动挑起话题缓解了我的纠结。他说:“你看的应该是《信鸽》吧?”附带了一张我熟悉的通贩出版封面图。

我又是连声答对,说自己看了不下几十遍,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他很温和的笑着,“市面上贩卖流通的是为了出版删减修改过的,你手里那本是初稿。”发送完还指指我紧护在胸里的书本。

我一时间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叫他什么了,颤颤巍巍的打下鸽子老师这个称呼,发出一段省略号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从哪个方面先聊起。

身边的他却噗嗤一笑,发了个达咩的表情包,“别,别叫我鸽子老师,当时没料到还会有读者就瞎取了个名字,东西也是随手写写算不上老师的。”

这又让我陷入犹豫了,他似是也看出了我的疑惑,考虑了一会儿给我发过来一句话,“鄙姓吕。”

吕先生?

我试探性的点击发送,他似乎没多大异议,自此这三个字就成了我日后除了“他”这个人称外叫的最多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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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剧《小信鸽》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小信鸽围绕主人公吕熙周小炀开展故事,作者清月千年所著的广播剧内容是:虽然爱他, 但也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都是可以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