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珍宝小说在那里看?主人公是池礼司谨严脆弱珍宝小说《脆弱珍宝》由作者贝才子倾心创作,主要讲述了:池礼并不想要和司谨严在一起,他只是伪装成为了O,但本质上他依旧是个A啊!怎么可能和司谨严在一起呢。
《脆弱珍宝》精选:
这天池礼正在用晚餐,突然接到司谨严的电话,司谨严问他和他聊了几句。
池礼一一作答。
司谨严这样的行为倒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天发了狠地折腾了池礼之后,司谨严就回来得频繁了,每次回来还会让池礼来自己房间,有时抱着睡,有时做一些信息素治疗该干的事。
这段时间不回家时,司谨严有时还会给池礼打一个电话,告诉池礼自己不回家了。
池礼很满意这种行为。
他想,这应该是alpha更依赖omega的体现。
办公室,司谨严关闭了联系用的光脑,眼神又移向面前的光屏。
光屏里显现的是司家府邸的客厅,还有正在吃饭的池礼的背影,很认真。
耿吉来送文件,就看见司谨严正认真地盯着监视光脑看,耿吉也瞄了:“哟,很满意你养的这只新宠物啊。”
要知道,司谨严家的监控几百年没用过了。
耿吉和邱锐是司谨严左膀右臂,池礼的事,他们也早已经知晓。
司谨严看了他一眼,关闭了光脑:“什么事?”
还想调侃几句的耿吉被打断,说起了正事:“皇帝那么又有新动作了,他们想用武力压迫加戈勒地区,拿到那片地区稀有资源的二十年使用期。”
耿吉虽身为帝国的一分子,但面对这种侵略行径,他向来嗤之以鼻,武力是用来保护民众而不是压迫民众的,不管这些民众是自己的国人还是别的国家的人。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说:“说得好听,是二十年,等拿到手估计就是永久的了,到时候又是成片的难民。”
耿吉:“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那群议会的老头子这次集体投票想把你斗下来,估计就是冲着这块肥肉来的,那些人巴不得把整个帝国控制了,再进行大规模的殖民侵略吧!”
耿吉早看他们不顺眼,跟苍蝇似的,赶又赶不走,只会耍些不痛不痒招人厌烦的小动作。
司谨严作为帝国军队最高首领,在动用武力这方面的事项上享有最高决定权。
司谨严道:“加戈勒的领导人想和洛兰国合作,把稀有资源优先供给落兰,把议会的人逼急了。”
加戈勒地区稀有资源丰富,除了一些商业用途,更是含有不少修造机甲、热武器所必备的稀有金属。
耿吉也知道这些资源的重要性:“但议会那群人就是想一口吞了,真不知道那些老头子拿这么多做什么。”
耿吉转念一想:“说不定就是想趁这一次将你一军,好找到口子说你不顾全大局,再把叛变的帽子扣你头上,他们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到时候再趁机把你的权给夺了!”
耿吉一拍桌,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生气:“吗的!那群狗东西,肯定又是那个狗皇...”
“耿吉!”司谨严沉声制止耿吉继续说下去。
“唉!”耿吉一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司谨严沉稳道:“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着急,不能让他们抓住任何把柄,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继续和我汇报情况。”
司谨严回到府邸时,已经很晚了。
门被推开时,池礼已经惊醒,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双大手揽住他。
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被司谨严横抱在怀里。
看着那清晰锋利的下颚线,上方传来司谨严低沉的声音:“醒来了?”
池礼脚不沾地,司谨严正抱着他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司谨严身上有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以前池礼没注意,最近发现闻到这股淡淡的檀木味会感到安心。
池礼觉得这可能是omega信息素的副作用,会不自觉地依赖alpha。
池礼模糊糊地应了一句“嗯”。
等他池礼放在床上,司谨严给他掖好被角,说:“睡吧。”
司谨严开了个橘黄的小暗灯,卧室内的氛围旖旎温馨。
说完,司谨严朝卫生间走去。
池礼这才意识到,司谨严是回来后是直奔他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漱。
很晚了,池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
浓稠的黑夜,淡薄的月光,衬托得天空像块无边际的墨玉。
这副场景无端地勾起池礼的一些心事,他摸了摸腺体,腺体有些微肿,前几天被司谨严咬狠了,现在还没消肿。
池礼想,得开始为出去打omega改造针剂的事情做准备了。
池礼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才想起司谨严今天下午,分明说过今晚不回来了。
等司谨严回来时,池礼已经睡着了。
而这次池礼没有惊醒,他没有意识到他在司谨严信息素的包围下,神经会不自觉地放松。
他只是浅浅地转了一下眼珠,在闻到熟悉的檀木味信息素后,又沉沉地睡过去,甚至在司谨严上床后还主动往司谨严的怀里钻了钻。
司谨严将omega抱入怀中,强有力的胳膊圈着柔软的omega,像野兽护着娇软的玫瑰。
他闻着omega后颈处浅淡的信息素味,体内暴躁的气息仿佛能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消失殆尽。
司谨严知道自己最近其实不需要池礼的安抚了,他的信息素很稳定,甚至这种稳定的状态越来越持久,持久到似乎信息素缺陷引起的痛苦并发症不会再发生。
怀里omega香甜的信息素,好像是一味比信息素缺陷更磨人的东西。
接近司谨严已经快三个月了,池礼依旧没有取得很大的进展。
司谨严几乎从不在家谈公事,早出晚归,他照顾池礼,就像养着一只暖床的小宠物。
池礼看似能在府邸中随意活动,但几个涉及隐秘的房间根本不允许他进入。
他没有乍然出去的理由,府邸之大,后花园就足够池礼转的,管家把所有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需要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几天司谨严似乎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几天没回来,抽空给池礼打了个电话。
短暂的几秒钟内,池礼听到了电话那头嘈杂的似是吵架的声音,其中一道厚重的愤怒的人声清晰的传过来:“你们是想架空...!”
话到此为止,电话被挂断,池礼心头却突突猛地跳了两下。
池礼想,若是能司谨严进入办公室就好。
若实在不行,他可能就要冒点险潜过去看一趟了,至少在这个任务结束前,他得带点有价值的信息回去。
这天,司谨严告诉池礼不会回来。
不需要等司谨严,池礼洗漱完后早早地就躺在床上。
他翻着大帝国历史集,边打发时间边吐槽哪处不符合历史原迹,哪处是在洗白,掩盖民众耳目,旁边还有两本关于司谨严事迹的书,但多半是些浮夸的夸赞之词。
只是有一两处让池礼觉得不对劲,在其中一本较为久远的传记中写道:
“横空出世...”
“如救济世人的活佛...”
“在那片战场上,他被银黑色的光覆盖,仿若地狱使者......那是一件嗜血的人形兵器,却为饱经苦难的帝国子民带来了黎明的曙光...”
“人形兵器?”池礼喃喃出声。
说到人形兵器,倒是忽然唤起池礼的一些久远记忆,是很久之前的新闻,报道过一些疯狂的组织在研究一些反人类的武器,不乏一些“人形兵器”的称呼,还有人传言看到了那种怪物,闹得人心惶惶,后来这种谣言很快又被清空打压。
池礼并不会以此就认为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毕竟,当初的新闻就像是说某些邪.教组织做出的危言耸听的言论和行为。
不论别的,司谨严那张时刻板着的严肃的脸,倒是挺有威力的,估计能震慑不少人。
池礼回神,又开始抠书中的细节。
这本书夸大的程度显而易见,简直把司谨严说成活神仙了。
但是有好几处,透露出来的信息却紧紧戳动了池礼敏锐的神经。
有些东西并不一定都是凭空编造无中生有,层层剥茧后,其实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事与事之间的关联。
书中道出司谨严“横空出世”,把司谨严说得神乎其神,反而以此引出更大的疑点,此前呢,司谨严又在哪里,这么优秀的人在这笔战役之前却默默无闻毫无记载。
池礼翻找了司谨严此前在部队内的事迹,寥寥无几,若有记载,几乎也是一笔带过。
关于司谨严家族的记录更是稀少,说司谨严来自军人世家,父母是烈士。
但池礼从未听府邸的人提起过司谨严的家人,司谨严更未提到过。
有关的司谨严的事情,那些相关的记载,仿佛都始于那一场和洛兰国的战争。
这本书已经不再印发新版,池礼偷偷拜托了管家,说他实在很想多了解司谨严一些,才弄来一本又一本司谨严的传记,最后发现了这本久远的传记。
这本书封面印刷着销量在短时间内破百万的自我宣传语,理应不会突然停止印刷。
池礼在脑海中飞速捋过这些信息,一点点的串联起来,像想到了什么,他呼吸突然有些急促。
直觉告诉他,司谨严自身可能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池礼有些倦意时,将书合上放回了床头柜,迷迷糊糊地刚要沉入睡意,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燥热从心底蔓延到四肢,池礼不耐地皱紧眉头,呼吸不自禁地变得急促,紧接着伴随着一种并不明显的渴望。
就像人渴了想喝水,池礼忽然有点想要司谨严的信息素。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倒是让池礼倏地清醒了一些。
大概是omega信息素的副作用引起的。
本想像以前一样把这股念头压下去,但今晚,这股念头却像撬开石头缝茁壮成长的小幼苗。
池礼辗转难眠,在昏昏沉沉斗争了三个小时后,池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开门,往司谨严的主卧所在的方向走去。
司谨严的床是整个房间里信息素最浓的地方,已经做出这个决定的池礼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躺在了司谨严的床上,枕着司谨严的枕头,并用沾满司谨严信息素的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池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浸润着檀木味信息素的空气,整个胸腔仿佛都从之前的燥热中得到了解放。
池礼忍不住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像只倦懒的猫咪,等明天一早,管家来打扫卫生之前,他就走。
这么想着,伴随着安稳的信息素香味,池礼的意识慢慢沉入睡梦。
主卧门口,袁叔看着大床上的那团小凸起,又看了看身边的司谨严。
司谨严是在快清晨时回来的,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床上的那一团。
袁叔犹豫了下,道:“先生,我把他叫起来。”
司谨严却出声制止了将要进门的管家:“没事,你去忙吧。”
池礼梦见自己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被坚韧的蛛丝团团包裹,他动弹不得,呼吸困难,远处的巨型蜘蛛缓缓朝他爬来,本以为会看见一张极其丑恶的虫脸,却在一瞬间看见了司谨严的脸...
被司谨严沉重的胳膊压得呼吸困难的池礼猛得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司谨严放大版的五官出现在自己面前。
与梦里的情景无缝衔接,还没回过神的池礼呼吸一窒。
司谨严五官仿佛是造物者精心雕制的杰作,桀骜、沉稳、不怒自威在这张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连闭着眼睡觉的模样,都像一头匍匐着休憩的猛兽,并不会因此而丧失半点威严。
几秒后,池礼才慢慢回过神,这是司谨严,司谨严在他旁边睡觉,他在司谨严房里。
池礼猛然回过神,司谨严昨晚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又没发现?池礼忍不住想敲打自己日渐迟钝的神经。
司谨严还在睡觉,干瞪眼了的池礼想悄悄溜下床。
池礼刚转身,往床边挪了几寸,就被一只扎实有力的胳膊抓住揽回了怀里。
后背紧贴在司谨严温热结实的胸口上,池礼心猛地一跳。
他回头瞥了一眼司谨严,司谨严还双目紧闭着,但明显早就醒了!
也不知道司谨严是什么时候醒的,池礼扭了扭,也不畏畏缩缩了,“我想下去...”
身后的男人没动静,池礼又动了动了,实在想上厕所:“元帅...”
正要继续说,池礼忽然一顿,紧接着浑身肌肉一僵,小谨严硌到他了,而且有蠢蠢欲动之势。
司谨严就像抱着一块柔软的奶油蛋糕,那块奶油蛋糕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引诱”他。
司谨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池礼的耳畔处响起:“你再动试试?”
此话对池礼来说,如平地惊雷,瞬间就顿住了,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七天之久,照池礼这段时间总结的规律,下次,必然是一场大战。
若让司谨严开始,司谨严没尽兴肯定是不会停下的。
池礼此刻安分得像只鹌鹑。
但司谨严显然不会因为池礼安分了就不乱动。
池礼感觉到后颈处的腺体一热,被人叼住了在浅浅琢磨。
他一颤。
怀里的omega扭了扭,侧身看向他:“元帅,我想去洗手间。”
求饶似的,omega漂亮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水光,明明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却无端地勾得司谨严眸色一沉。
池礼被折腾得气喘吁吁。
尽管他说出那句话了,可司谨严却没有放他去洗手间的意思。
看着司谨严隐约泛红的眼眸,池礼知道这回跑不掉了。
最后是在池礼哭着哀求下,司谨严才抱着池礼去了洗手间。
并且是在司谨严的帮助下,池礼才得到解放。
池礼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被抽了三魂四魄似的。
事后,池礼有些生气,背对着司谨严,不想理他,
司谨严看着池礼蓬乱柔软的黑发,泛红的后颈,把人搂进了怀里:“生气了?”
池礼没出声。
片刻,司谨严:“我道歉。”
池礼一愣,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司谨严,仿佛在确认司谨严刚才说的话。
司谨严眼底温柔:“嗯。”
池礼的脸忽然有些发烫,亲密相贴时都未有过的奇怪感触自胸腔蔓延开,池礼不自在地瞥来目光:“你太过分了。”
司谨严抱着他,也不反驳,轻声:“嗯。”
池礼仿佛多了某种勇气,从司谨严纵容的态度中得到的勇气:“你不能在我想上厕所的时候这么做。”
司谨严一顿,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应道:“嗯”
池礼还是微微侧着身,侧对着司谨严,没注意到司谨严表情的变化:“更不能每次都这么凶,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次,司谨严没有及时回答,自顾自发泄怨气发泄得很爽的池礼也发现了:他是不是不该这么,不给司谨严面子?
正要出声,就听见司谨严说:“我看你也很舒服。”
池礼噌的一下就红透了,像被摘了遮羞布:“我没有!”果然不该考虑司谨严的面子,司谨严的脸皮是铜墙铁壁,他早该看出来了!
司谨严扑哧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这倒是池礼第一次看见司谨严笑得这么开心,他愣了愣。
司谨严:“我给你买了个光脑。”
池礼还没从那个笑容回过神:“为什么?”
司谨严:“管家说你很喜欢看书,有时候也要买些东西,我没时间带你出去玩,你可以在光脑上看,上面绑定了我的账户,你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像池礼这么大的孩子,应该还是很喜欢和同龄人在外面玩的。
池礼听得一愣一愣的,有光脑后他可以更快地接收外界的消息, 池礼笑得灿烂:“谢谢元帅。”
“不生气了?”司谨严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后脖处蹭了蹭,像只大型的猎豹收缩着锋利的爪子在撒娇。
池礼心底竟升腾出一股被司谨严依赖的感觉:“元帅对我还是很好的。”
司谨严笑:“这样就对你很好了,之前的‘仇’不记了?”
池礼翻了个身,正对着天花板,任由司谨严抱着他,池礼乖乖巧巧的:“没有仇。”
司谨严笑了笑,两人直到管家来叫吃饭时才下床。
刚吃完饭,池礼就摆弄起了司谨严带回来的光脑,他得装作不会使用这玩意的样子,光脑是贫民区里的人不敢奢求的。
司谨严教了池礼个大概,剩下的就让管家教了。
池礼学得快,很快就能上手了,管家就留着池礼在客厅玩,等遇到不会的,让池礼叫自己。
池礼乖巧地点点头。
若是司谨严能带他出去就好了,池礼搜了一些著名的帝国建筑、景区,大部分还十分靠近司谨严办公的联邦政府。
几天后,池礼又下单了几支针对心脏病的药剂。
又想着司谨严喜欢奶油味信息素,池礼下单了做奶油蛋糕的材料,虽然他不会,但重在一个让司谨严看见的态度。
这几天,司谨严的主账户里,断断续续地收到了很多条支付信息。
办公室里司谨严看着这些短信哑然失笑,还担心那小家伙不会花这笔钱呢。
“笑得这么开心?”耿吉推门而入,就看见司谨严不复往日严肃的神色。
司谨严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搭理他,耿吉知趣,自顾自地说:“皇帝给你下的联姻贴看见了吗?他们真是一事不平,又起一事。”
司谨严神色自若,倒是不显得对这件事有多么上心和担心。
耿吉忍不住打趣:“你就不怕你家那个小东西伤心啊?”
在一步不谨慎就血流成河的政场,家养的小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更何况在冷血的司谨严面前,但耿吉看着司谨严最近的变化,就忍不住嘴贫。
司谨严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似在嫌耿吉今天无关紧要的话说得太多。
池礼在浏览司谨严给他的光脑时,注意到一则和司谨严有关的新闻。
这条信息根本不需刻意寻找,半官方性质的新闻网站中极其显眼的地方,打着几个醒目的打字:惊!帝国元帅与皇室公主的联姻
点进去还能看见一张两人在一起的合照,配上了天造地设的字眼。
一种奇怪的令人不适的感觉自池礼心底腾起,但又转瞬即逝。
池礼将这则新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种贵族之间的联姻多半和政治挂钩,更何况一方还是司谨严,池礼查了另一位人的身份,果然与皇帝关系匪浅。
池礼竟莫名松了口气。
司谨严下午回来时,发现池礼没在客厅。
以往这个时候,池礼都会待在客厅等他,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会跑过来,给司谨严一个拥抱。
司谨严也没在意,就去卧室找池礼,果然看见池礼坐在面向阳台的躺椅上看书,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
司谨严自身后圈住了池礼,“看得这么认真?”
司谨严身材高大,池礼也不矮,但在司谨严轻易地就被笼罩住了,池礼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将书翻到了下一页,闷闷地嗯了一声。
司谨严再迟钝也察觉到池礼的不对劲。
他在池礼身边坐下,将池礼抱进怀里,池礼身上永远都带着淡淡的奶油味,奶油味中夹杂浅淡的牛奶味和阳光的味道,很香,很甜。
“怎么了?”司谨严问。
也许是信息素的影响,池礼其实也很喜欢这么靠在司谨严怀里。
今天的池礼不像往日那样赖着司谨严撒娇,只是闷闷说:“没有。”
司谨严握了握池礼劲瘦的腰肢,觉得还是太瘦了,他将池礼抱起来:“先去吃饭。”
池礼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圈住了司谨严的脖颈,任由司谨严抱着他下了楼。
家仆和管家早就对这副场景见怪不怪。
起初池礼也会不自在,后来发现他的不自在根本不会影响司谨严半分,司谨严还是我行我素。
等池礼拿着勺子喝汤的时候,司谨严才注意到池礼右手背上的红痕,有小半个巴掌大。
司谨严皱眉:“怎么弄的?”
池礼不说话。
司谨严确信了,池礼今天就是在和他闹矛盾。
这倒是池礼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朝司谨严表现着自己的小情绪。
司谨严倒是没有生气,他把管家叫过来,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池礼这才抬头看向司谨严,接着又看向管家,小声道:“袁叔...”
司谨严笑了:“还不准袁儒告诉我了?”
袁儒冲池礼抱歉地笑了笑,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司谨严,包括池礼想给司谨严做奶油蛋糕,但是笨手笨脚地被烫伤了;包括池礼问袁儒,和司谨严联姻的那位公主是谁,元帅真的要联姻了吗?
在司谨严的命令下,袁儒还把那个池礼不愿意拿出来的小蛋糕端了出来。
形状并不规整漂亮的小蛋糕出现在餐桌上,池礼起初虽然不愿意拿出来,但当司谨严拿起餐叉的时候,池礼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些期待又紧张的神色。
司谨严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吃甜食,他讨厌奶油般甜腻的东西,但研究所偏偏检测出他和奶油味信息素契合的机率更高。
然而当司谨严第一次触碰到池礼的信息素的时候,脑海中却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强烈渴望,他很想一口吃掉这只散发着腻人奶油味的小omega。
再后来,司谨严又觉得,池礼身上的奶油味是最特别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特别的奶油味信息素。
司谨严吃了两口,这才在池礼隐隐期待的目光下评价道:“味道不错。”
池礼眼睛亮了亮。
司谨严顿了下又说:“但是不如你的好吃。”司谨严自然是知道池礼为何选做奶油味的蛋糕。
池礼的耳尖浮上一层薄红,又被司谨严逗弄了,有些气恼地瞥开目光。
一直到晚上躺在司谨严的床上,池礼被司谨严抱在怀里时,池礼还是默不作声的。
池礼右手上擦了膏药,是司谨严亲手给他擦的,司谨严又抱着他洗了个澡,小心地避开伤口。
唯独没有再提联姻的那件事。
房间内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气氛暧昧静谧,司谨严又检查了一遍池礼的烫伤,问:“你买那么多治疗心脏病的药做什么?”
司谨严其实知道池礼有个患有心脏病的奶奶。
池礼的手被司谨严从被子里拽出来检查,等司谨严一检查完,池礼又迅速地缩了回去,似有一种小孩子般闹脾气要跟你划清界的气势。
池礼轻声:“给奶奶的。”
司谨严其实觉得池礼今天这副样子挺可爱的,池礼很少会在他面前表现开心以外的情绪,但以司谨严的年龄来看,池礼还是个小孩,在人身地不熟的地方,他应该会有许多别的情绪,但都被他自己藏起来掩饰起来了。
司谨严揉了揉池礼的头,“明天我让人再送些药回来,等有时间的时候,再带着奶奶去检查一下身体。”
池礼眼睛一亮,不信似的看向司谨严:“真的吗?”
司谨严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到时候让人去接奶奶。”
池礼像想到什么,又低下头,有些沮丧道:“还是不用了,奶奶不喜欢的,而且,要是被她知道我在做什么事,她肯定会不高兴的...”老人的观念里omega这样是很轻浮的。
说完,又顿时想到什么,池礼猛地转头看向司谨严,慌里慌张的:“元帅,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好,也不是说这件事不好,是奶奶...也不是...”
池礼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很害怕司谨严因此生气的样子。
“现在知道怕了?”司谨严神色温柔。
池礼低下头,转过身,往司谨严那边钻了钻,头埋进司谨严的胸口,一副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又不想挨骂讨饶撒娇的模样。
池礼闷闷道:“没有...”
司谨严手放在池礼背上轻轻拍着,像在哄小孩儿睡觉,倒是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
过了一会,察觉到司谨严平和的态度,池礼保持着这个姿势,忽然道:“元帅,我想回家看看奶奶。”
说完,又怕司谨严不同意似的补充道:“去一天就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池礼缩在司谨严的怀里,声音挺不真切,有些沙哑,说话间的热气洒在司谨严的胸口,痒痒的。
司谨严拍池礼后背的动作稍稍停了停,想想池礼却是很久没回去了,小孩心情不好,回去一趟说不定心情能好点,说:“去吧。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谢谢元帅。”
几天后,顺利出了府邸,来到西城贫民区的池礼终于松了口气。
半个月前,池礼就不时地感到一阵心悸,四肢酸软,后颈肿痛,这是需要补充针剂的征兆,按照他以身安抚司谨严的频率,本是六个月打一针的频率,被足足提前了两个月。
池礼料到司谨严会问他为何买药,他就可以借口回家看奶奶,去打针剂,刚好撞上联姻的事情,池礼又借此演了一番。
但司谨严只问了他一句买药的原因,就没有再问下去,估计司谨严早就调查过他家里的情况。
池礼看向周围护送他的三个保镖:“我家就在巷子口的旁边,不远的,家里太窄了,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我吗?我会很快下来的,麻烦你们了。”
池礼嘱咐完,匆匆跑回进巷子里。
池礼先是安顿好老奶奶,老奶奶很久前失去了一个孙子,精神混沌后一直觉得自己的孙子还在,虽然是官方找到的人选,但和奶奶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池礼仍是很细心地照顾着奶奶。
然后,池礼从破旧老房子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一台老旧的设备,这是一台外表经过伪造的精良通讯设备,只有巴掌大,但具有很好的通讯和防窃听功能。
池礼打开实时通讯,面前出了一块一人高的蓝色光屏,接着脱掉衣物,将自己的身体状况扫描进去,等他再穿好衣物时,那边已经接通了。
池礼的主治医生文杰指挥着池礼打针剂,最后看着池礼身上斑驳的痕迹还不忘调侃了一句。
池礼瞪向他:“闭嘴。”
接着池礼开始汇报相关的情况。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池礼敏锐的关闭了通讯设备掩盖起来,下一秒房门被踹开,一个高大的男人拿枪指着他:“手举起来,然后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