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失物招领》的主角是年依韩冽,是作者刘水水的一本最新原创的小说,失物招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年依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也知道自己自己不应该奢求很多,但是当他遇到韩冽的那一刻,他开始有了想要拥有的念头。
《失物招领》精选:
和爱人在床上缠绵,好像怎么都不够,年依不太会接吻,他被动地接受着阿渊的进攻,被子下的温度逐渐攀升,点燃信息素的导火索在冒着星点光芒。
嘴里的氧气被对方一点点的掠夺,酒精发酵的味道,让年依沉醉其中。
Alpha在床上的耐心很短,短到一秒钟都迫不及待,alpha在床上的耐心有很足,每一个黏糊的亲昵,都能重复成千上万次。
家里似乎没有要来电的样子,阿渊从背后搂着年依,他俩的影子在墙壁上密不可分的重叠在了一起。
年依伸手去触碰虚无缥缈的影子,那份惴惴不安和小心翼翼只有他自己知道,阿渊就像这影子一样,好像是真实存在的,又好像随时能消失。
墙壁上纤细的胳膊像是美人才会拥有的,年依无比感恩黑夜,这样他就能藏起自己丑陋一面,把最好的东西都给阿渊。
后颈上一阵湿热,腺体是oemga身上最敏感的部位,alpha犬牙有意无意地剐蹭在上面,只需要一个咬合的动作,年依就能被阿渊包围。
“依依。”阿渊舔*腺体的动作很小心谨慎,像是得了件了不得宝贝,“为什么…我没有标记你?”
爱是相互的,阿渊能感觉到年依对他爱意,他只是记忆出现了问题,他是爱年依的,可是他们这么相爱的话,为什么自己没有标记年依呢?
怀里的人明显一怔,举在半空的胳膊也没了动静,阿渊怕自己说错话,“依依…我…”
年依在阿渊怀里动了动,两人面对着面躺着,他的阿渊,连回忆都是自己精心编制好的。
“我…之前生病了。”年依轻抚着阿渊脸颊上结痂的地方,“你舍不得。”
阿渊真的很爱他,怎么会舍得伤害他,就连标记这种事情,都是百般呵护的,这样的回忆阿渊不能忘记,忘记了也没关系,年依会一遍遍提醒他的。
“生病?”阿渊抓住了年依手,在黑暗里徒劳地确定自己的omega是否有事。
寂静的夜晚极具有欺骗性,omega是无辜柔弱的,是需要alpha无条件保护和信任的。
“因为我的信息素部分缺失。”说谎话得是半真半假,能骗得了自己,其中的真诚也能糊弄过别人。
年依确实有信息素部分缺失的毛病,就连他脸上的红痕,都多少有这病的缘故。
除开脸以外,这病对他的影响不大,他信息素味苦不讨喜,很难捕捉也是一件好事。
年依朝阿渊怀里钻,语气比方才轻快了些,“我来大城市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病啊…现在已经快好了,阿渊。”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暗示,对性,对信息素,对永久标记,对alpha,对阿渊的渴望都一览无遗。
阿渊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东西,只要是他希望的,想要的,都可以向年依索取。
“阿渊,等我的病好了。”年依将阿渊的手覆盖到他腺体的位置,“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年依的身体沉睡的时间太长,苏醒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好像差那么一点,他就能彻底拥有他的alpha,他在等他的发/情期,那是一个好时机,是一个让他和阿渊,都无法拒绝的时机。
阿渊越过年依的肩膀,吻了吻腺体,他的omega在微微颤抖,像是只羽翼未丰的雏鸟,“嗯,别怕。”
他当然不怕,他怕的是alpha不在身边。
“阿渊,明天我得上班,你能一个人在家吗?”
阿渊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他潜意识明白自己作为alpha的责任,他怎么能放任自己在家清闲,让omega赚钱养他。
“我不用赚钱吗?”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温馨有余,富裕不足,他无所事事,怎么能让自己的omega过上好日子,怎么能让自己的omega不再遭受别人戏谑的目光。
“你才撞到脑袋,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好吗?”
年依的理由天衣无缝,他的omega善解人意,处处为他着想。
饭店离家很远,年依天没亮就得起床,今天被窝里的温度,让他有些舍不得离开。
抱着他的alpha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把他抱得更紧了,连梦呓都是喊得他的名字,“依依…”
年依轻轻掰开阿渊的手,“我得去上班了,饭菜放到锅里的,起来记得吃饭,我晚上就回来了。”
Alpha有些不依不饶,趁着年依穿衣服的间隙,一把将人抱住,他的omega要离开一整天。
年依胆小自卑,在外面肯定会受人欺负,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Alpha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在omega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要让人对他的omega望而生畏,不敢越界。
阿渊按住年依的后颈,一口咬在了腺体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标记,让年依方寸大乱,alpha的犬齿在腺体上摩擦,信息素也在顷刻间暴走,一股股暖流朝四肢百骸散发,他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膝盖发软,嗓子紧了,腹部也是一阵一阵抽搐。
“呜…”仅仅是临时标记,疼痛已经如此明显了,年依攥了身下的床单,颤颤巍巍地喊出阿渊的名字,“阿渊…”
稀薄的血腥味在引诱着alpha,阿渊舔着那一圈牙印,柔声嘱咐道:“依依,早点回家。”
年依捂住后颈落荒而逃,手忙脚乱地用冷水浇了浇脸颊,可脸上的温度怎么都下不去,腺体处隐隐作痛,他屏住呼吸,心跳声如擂鼓。
粘腻的唾沫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酸疼还藏着隐秘的粘稠,是阿渊舌尖扫过的触感。
洗漱过后,他不敢回卧室,只是涨红着脸颊,站在门口,轻声细语的,“我走啦…”
身后的人在喊他“依依”,他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年依将车停在老地方,旁边的垃圾堆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躺过一个人的痕迹。
他没有过多地停留,从餐厅的后面进了厨房,换好工作服后,默默开始一天的工作。
和别人的员工不同,年依不能去前厅传菜,餐厅的宗旨是为客人服务,他的样貌会吓到顾客,也可能会受到嫌弃,他只能留在后厨做最繁重和脏乱的工作。
在一个地方共事,别人不愿跟年依说话,年依性格内敛,也不会主动来事。
背后人来人往的,年依也没大放在心上,直到背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一回头,两个在外边工作的服务生站在他身后。
年依习惯拿没有胎记的一边脸对着人,他偏着脑袋,隐约感觉他俩是在是聊自己,又怕自己想太多。
中午是餐厅最忙的时候,年依却心不在焉的,他老想着阿渊在家会不会无聊,有没有起床吃饭,家里没有电话,早知道自己该把手机留给他,现在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等忙过了中午那段时间,店里的员工才开始吃午饭,年依不跟其他员工一起吃饭,他像平时一样,打算打了饭菜找个角落待着。
餐厅大堂中央有一台电视机,员工吃饭时会放点节目给大家打发时间,经理一般会给大家翻到地方频道,正好现在在播放地方新闻。
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情感纠纷,工资薪金,社会福利,偶尔也会有一两条事故新闻。
记者讲述的好像是昨天新闻的后续,一辆摩托车和面包车相撞的事故,事故不大,只是双方车主都还没现身。
年依没着急着走,他安静地看着屏幕,他想看看有没有寻人启事,可新闻播完事故后,就没其他内容了。
年依偷偷松了口气,端着饭碗,他神色如常地走开了。
家里静悄悄的,阿渊没了睡意,他愣愣地看着就家里的陈设,租房不大,装潢也偏简单,这件卧室也是一眼能看完全貌,巴掌大的地方,年依收拾得井井有条。
墙角没有蜘蛛网,只是靠近门口的墙壁有些凹凸不平,应该是雨水渗透进墙壁,将腻子粉泡凸起,裂开的墙灰掉落后,只剩下干掉的黑水泥。
年依那小身板,一看就够不到那么高的地方,所以到现在都没修复。
阿渊环顾了一周,他是来找年依的路上出了事故,所以对这个小房间一点印象也没有,脑子里空荡荡的,看到的每一件东西,都像是与他无关。
房间里连基本的电器设备都不齐全,他很难想象,年依先前下班回家后,是怎么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无声的夜晚的。
他走出卧室,走到年依做饭的小灶台前,年依上班前嘱咐过饭菜在锅里,他揭开锅盖,每一样小菜都不多,小小的一碟,简单但是不敷衍。
阿渊伸手碰了碰盘子的边缘,凉透的饭菜一点温度都没有,他打量一下燃气灶,尝试着去拧开关,啪嗒啪嗒的声音很是清脆,只是不见有火。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完全不会用燃气灶后,才慢慢地收回手。
他先前是个怎样的人?在年依面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基本生活都没法自理?
明明电动车那样的交通工具都有熟悉感觉,为什么一口小小的燃气灶让他丝毫摸不着头脑。
他无法摸索出和年依一起生活的细节,脑子里有的只是苍白的空洞,他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他很需要年依。
家里没有电视,也没有通讯工具,床头柜上只有一支时间不太准确的闹钟,阿渊将闹钟拿到露台的空地上,找了把椅子坐在闹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间流逝。
一分一秒,眼睛变得又干又涩,等阿渊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闹钟的时针还指着“6”,他的外套上湿哒哒,一抹脑袋是一手的水珠,他抬头看了眼夜空,下雨了?
阿渊没多想,翻箱倒柜地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最后在门口的鞋架上找到了雨伞,他不知道年依什么时候能回家,也不知道年依有没有带伞,他只想年依在看到他的时候,不用再淋雨。
年依从餐厅下班时,外面下起了毛毛雨,尾箱里有雨衣,只是没有雨棚挡风,即便穿着雨衣也是“螳臂当车”。
迎面吹来的风还夹杂的雨水,年依车开得很慢,经过几条巷子后,他看到了举着伞站在楼下的阿渊。
“阿渊?”年依车没来得及停稳,“你怎么下来了?”
阿渊上前一步扶住了车头,“我怕你没带伞,又怕走远了遇不上你。”
说着,阿渊把伞举到了年依头顶,顺手还试了试年依的体温,“这么凉,别冻感冒了。”
A市的小雨淅淅沥沥,有人在等待的地方才能称之家。
雨水打在年依的脸上,有些湿润,他往阿渊身边靠紧,“回家吧。”
回到家,闹钟在雨中淋了好一阵,原本时间不准,现在索性罢工不走了。
“怎么把闹钟放到这儿?”他想着把碗筷洗一下,揭开锅盖的瞬间,里面饭菜没动过,“阿渊?你不喜欢吗?”
阿渊摆弄着闹钟,连忙摇头,依依做的他都喜欢,“我…打不开火…”
年依眨了眨眼睛,拧开一旁的阀门,再扭动了燃气灶开关,蓝色的火焰嗡嗡作响,他耐心道:“我忘了告诉你,要开燃气阀门,你饿了一天?”
年依很自责,他都来不及换一身衣服,忙着给阿渊热饭菜,幸好现在天气冷,饭菜放到现在还没坏。
“依依,我不是很饿,你先洗个澡,换衣服吧。”
菜只需要回个锅,饭搁到水上蒸一下就可以吃了,年依掰开阿渊的手,“你帮我把换洗的衣服放到厕所吧,我等下就来。”
等到阿渊吃上饭,年依才放心去厕所洗澡,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阿渊站在池子旁,似乎想尝试着洗碗。
年依赶紧叫住了他,“我来吧。”为了避免停水停电的可能,年依又催促他去洗澡,等到都忙活完,两人才有时间坐下来说说话。
闹钟进了水,水顺着塑料壳的缝隙流进了里边,看样子是彻底寿终正寝了。
阿渊苦恼道:“早知道不拿出去了。”
只是一个闹钟而已,年依不太关心,“今天做了什么?是不是很无聊?”
一个大活人,连像样的消遣方式都没有,年依担心他憋出病来。
“在家想你。”阿渊想不起别的事情,只能想年依,他所有的记忆,能够回忆起来的记忆,都只和年依有关。
年依有些苦涩,这是甜蜜的负担,他什么都给不了阿渊,他承受不起这份想念,他受之有愧,“对不起,我没时间陪你…”
“我脑袋不疼了。”阿渊把年依的放到他额头的位置,小包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真的,依依,我陪你一起工作好不好?”
“为什么?”
打从年依认定阿渊是自己的alpha那刻起,他没奢求过要阿渊为他做任何事,他已经有所得了,只有付出的更多,才能心安理得。
赚钱很苦也很累,他不知道阿渊先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但至少比现在要好。
年依能力不强,志气也不高,他只想拼命把阿渊留在身边,他要藏好,不能被别人发现,这样阿渊才能永远属于他。
所以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你现在不好找工作,你的证件丢了,我已经跟老家人联系过了,等你证件办好了,我们再谈找工作的事情好吗?”
这理由听着似乎合理,似乎又不合理,可依依怎么会骗自己呢?
年依苦杏仁味的信息素莫名好闻,让阿渊有些不安的心稍微得到安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