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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的小尾巴

先先的小尾巴

发表时间:2023-02-22 14:09

《先先的小尾巴》by先锜,原创小说先先的小尾巴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阮予宋闻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阮予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不爱他的人,他不知道这是错的,以为面前这个人迟早会喜欢他。

热门评价:换个人喜欢。

先先的小尾巴小说
先先的小尾巴
更新时间:2023-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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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的小尾巴》精选

秦渡闻言身子一抖,眼睫一眨泪水就滚了下来。

这句话的刺太锋利,将他不清醒的神智都敲醒了些。

“阮阮……”秦渡叫他,声音满含痛苦。往事涌上心头,那些尖厉的话语现在听来简直像是受刑,全身皮肉都被鞭打的绽开来,滴着血,不一会儿就血流成河。

“不脏,我收回那些话,阮阮对不起。”秦渡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里拔不出来,还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就要吻上去,左手一时失了力让阮予挣脱开来。

看着凑过来的脸阮予只觉得厌烦和恶心,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掌音在过道里被放大几倍,阮予这一巴掌没收力,秦渡的脸被打的偏歪过去,耳朵轰鸣。

“秦渡,我不奢求你的吻了!”阮予用力推他一把,秦渡竟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秦渡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的重量打过来比那一巴掌还要疼。

衣衫有了褶皱,发型也乱了些,脸上的清泪昭示出他此刻的伤心难过,眼圈很红,比刚才还要艳一些,玻璃般浸润着泪水的眼睛脆弱又痛苦。

如果被人看见这一幕想来是要惊掉下巴的。

无意中喝了的那东西威力又一轮袭来,使得秦渡手脚无力,刚才的大力不知道去了哪儿,全身都像是晒化了的糖果,失了坚硬的外壳,其实也只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滩涂。

“阮阮,之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他到现在还在幻想只是阮予在闹脾气。

虽然他没见过阮予闹脾气,但是只要他好好认错,阮阮肯定会原谅他的,毕竟阮予总是无条件对他心软。

阮予打断他的自我感动,抬手整理好拉扯中弄乱的衣裳,低眸看着地上的秦渡,皱眉,“寒来暑往换了两轮了,秦渡,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早就不爱你了......

声音很轻但打过来却重似千斤,秦渡感受到心里有处地方疼的发抖,他扶着墙站起来想去抱他,声音发颤,“别说气话。”

阮予不再打算和他耗下去,捡起刚才无意中掉落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没再看他径直往外走。

“阮阮,我好难受,你能不能送我回家。”秦渡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太好。

可是......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助理保镖是摆设?你打个电话就到了吧。”阮予回头看他一眼,秦渡满头的冷汗,虽然已经不太清醒却固执的望着他,很可怜的样子。

不过阮予也并没停下脚步。

夜风有些冷,混着他刻意掩埋的记忆一齐向阮予扑过来。

这夜风好厉害,吹得他掉了眼泪。

阮予的父亲是个很混账的人,没什么本事挣钱却爱赌钱,爷爷奶奶溺爱不怎么管,有了家庭孩子也不消停,把家底都败光了的时候阮予的母亲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天赌红了眼将最后一点闲钱输进去了,想着上有老下有小一摊子事正烦躁的紧,抬眼看见对手高兴的数钱时不时向他投来嘲讽的目光,一时怒火中烧抄起椅子砸过去,砸中了脑袋成了植物人,他也因此入狱。

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经此一遭赔了钱更是雪上加霜,他爸被抓走的时候邻居街坊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爷爷气急晕过去没醒过来,留下一身病的奶奶和阮予。

这个家到此算是彻底散了。

为了给奶奶治病和维持生活卖了房子搬到狭小的棚户区。

阮予觉得他也算是天选之人了,天选的所有困难都给他一个。

他本身就是内向的性子,家境不好让他在同学的阴阳怪气中抬不起头,父亲喝酒喜欢骂人,有时还会动手,到后来只剩他和奶奶虽然不再挨骂但生活也没好到哪儿。

生活的重担压的他抬不起头,平时也总爱低着头不说话。

本来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也不错,等他靠着卖房剩下的钱和打工赚来的钱熬到大学毕找个工作日子也会一点点好起来,可不知道是谁传出的他父亲是鲨人犯,唯一的朋友也疏远了他,学校这个他心里唯一的城堡也被苦运侵染了。

那天他低着头走在路上,听见前面略显吵嚷的声音顿住了脚步,打击使他忘记了大学旁边的贵族高中今天放假,他下意识往旁边的巷子里躲。

那些光鲜亮丽的人他从来不敢接近,也害怕自己路过时碍了他们的眼而招来嫌恶的眼光。

路灯还没开,傍晚的小巷有些暗,他躲在黑暗的巷子里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豪车,手指无意识抠掉了墙壁里嵌着的泥土。

阮予就是那个时候看到秦渡的。

高傲的站在车旁,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为他的出现打光,聚光灯一般的存在,站在那儿加上英俊的面庞看在阮予眼里像是真的神邸一样。

阮予的眼睛黏在他身上下不来,不久一个少年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走出来到他面前,只是绽开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让阮予惊讶的微张着嘴。

秦渡察觉到一束视线望过来,四目相对,路灯一瞬间亮起,阮予惊诧的赶忙大步往后躲,却不小心碰倒了停在这里的摩托车。

未成年人不允许骑摩托一路,爱冒险的公子哥为了尝鲜将爱车停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谁承想刚走过来就看见倒地的车和受惊的人。

车没坏,只是蹭掉了漆沾了泥土。

阮予看着走过来的一群不高兴的少年,自知理亏低头道歉,颤抖着手拿出身上仅有的零钱,说赔给他,不够的话留电话他稍后一定补齐。

公子哥天生脾气爆,看见一堆零钱更是气笑了,一行的一个人突然惊呼出声说阮予好眼熟,像是隔壁大学论坛上说的鲨人犯的儿子的照片。

一石激起千层浪,张扬跋扈的少年打着正义的旗帜说要替受害人教训人,看着阮予一副老实的样子更是嚣张,一脚上去将人踹倒,揪着衣领往巷子深处拉,说钱就不用赔了,让他们打爽了就行。

阮予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害怕的捂着头,想拿手机报景却被一脚踢飞碎了,其中一人笑着说还想报景,是不知道领头的人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吧。

莽撞的少年不知轻重,认为自己是伸张正义下手就更是狠厉,又都是家世好的宠儿更是没有顾虑。

秦渡头顶着灯光出现在阮予面前时,阮予一瞬间以为看见了神明。

他哪曾想到,这不是神明,只是恶魔长了一张天使的脸,招摇过市的为害人间。

那群少年似乎很怕他,乖巧的挨训后一溜烟跑远了,这些阮予都没注意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秦渡一个。

神明向他伸出手,问这个不被眷顾的小可怜儿:“还能站起来吗?”

阮予被秦渡带回了家。

他一路上拘谨的缩在角落里,因为衣裳沾染了泥土害怕弄脏高档皮质座椅而不敢全部坐上去,整个人身体僵硬,低着头不敢乱看。

阮予觉得自己和这辆车以及这里面的人全然都格格不入,哪怕只是气味都觉得融合不到一起去,虽然他除了刚刚沾染的泥土味道其实很干净。

刚才看见的走到秦渡面前的少年并未见到,不知道是秦渡的什么人。

如果说刚刚只是同乘一辆车便让阮予浑身不自在的话,那么现在看到秦渡的房子的时候简直让他腿软。

阮予觉得或许这并不能叫做房子,它应该算作是秦渡的私人庄园。

“别紧张。”秦渡施舍般的对他说,不管秦渡是不是这样想,但在阮予眼里这一切都算是施舍。

他没有能够让秦渡救下并且好好对待的身份和理由。

所以才会让他如此的不安。

“秦......秦先生。”哪怕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十几遍,可阮予还是结巴了,“谢谢您,但是我不能进去,我得回家了。”这是他第三次道谢。

说这话的时候阮予的心跳轰隆作响,很像盛夏深夜里夹在大雨滂沱里的雷鸣。

秦渡看着眼前的人,低着头弯着身子,他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和发旋。

没什么特点,但看上去应该会很柔软。

于是他就把手放上去了,试探的摸了摸,确实。

“进来吧。”

秦渡说完就径自往里走了,像是忘了他。

阮予抖着身子,头顶似乎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以及空气里飘渺的秦渡身上的气味,是一款很特别的香水。

虽然只有三个字,也并没有多么强硬,但就是让阮予僵直着身体不敢动,似乎秦渡的话就是命令,不得不服从。

管家走过来颔首做出“请”的手势,于是阮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哪怕他并不想进去,进入这座和自己全然是两个世界的庄园。

之后的两个小时阮予都没看见秦渡,有人领着他洗澡换衣服治疗伤口,这一切都做完就被安排到客厅坐着。

只是坐着,什么都不做。

阮予也并不敢做些什么,脚下花纹繁复的地毯看起来很昂贵,他甚至都不敢踩重了。

直到指针指向晚上十点,随着楼梯缓缓落下的脚步声秦渡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没忍住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视线,手指蜷缩着,身体更加僵硬。

秦渡忙完工作才想起今天带回了一个人。

躲在巷子里的人,路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双转着流光的眼睛,很亮,也很纯真。

看向自己的时候有着很明显的向往和崇拜,也许还掺杂着爱意。

秦渡微微撇嘴,是种让人厌烦的眼神。

他之所以把人带回来,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有吸引到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让人有种想要关起来好好调教的冲动。

另一个原因是在看见他被拖进巷子里时想起来的前几天一位老总提到的事情,他说他捡了个贫民窟出来的孩子,长得漂亮又单纯,自卑又敏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见阮予的那一刻,他出奇的也想试试。

于是他救了他。

“叫什么名字?”秦渡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慵懒却高高在上。

阮予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睫毛轻颤,颔首低眉:“阮予。”

性格是挺软的,秦渡想。

浅浅打量他全身,眼睛微眯,身子应该也挺软的。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资料,只有两页纸,秦渡很快便看完了,那些悲惨的经历掠过他眼睛的时候毫无波澜,内心倒是有了波动,他在想这样的身世倒是出奇的好拿捏。

简单又卑微。

等摒退了其他人只剩他和秦渡时阮予才迟缓的意识到危险,可是这时候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秦渡只是坐到他身边就让他紧张的快要出不了气,险些将自己憋死。

“你奶奶我派人去照顾了,时间很晚了,你可以留下。”秦渡侧着身子观察他,看他躲闪的眼神,是只单纯却警惕性很高的兔子。

“不用麻烦秦先生了,我还是回...回去吧。”阮予觉得自己并没有理由留下,更不应该留下。

秦渡食指勾起阮予的下巴,看他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微微湿润的眸子,嘴角扬起来,有些被取悦到。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还回来呢?”秦渡支着脑袋看他,眸子狭长而漆黑,看不出神情。

阮予点点头,这是应该的。

拉着他往楼上走,秦渡轻轻说:“那你帮我个忙吧。”

阮予僵硬着跟秦渡进了他的卧室,他天真的以为那是秦渡的主卧,是他的私人空间,后来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这座庄园里上百间客房里的一个。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秦渡直接将人推到了床上,随后欺身而上,四目相对间贴近他的呼吸。

“秦...秦先生。”阮予害怕的出声,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只是隆隆的心跳震的手脚麻木冰凉。

秦渡随意的应了一声,探身过去在他眼睛印上一吻。

他衷心的夸奖:“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可以亲它吗?”

阮予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哪怕这人已经先斩后奏,但是看着他状似随意却满是威压的眼神还是无意识的点点头。

“很乖。”他表扬到。

懵懂无知的眼神有时候比魅惑勾人的眼神还要有杀伤力,秦渡好像无意中发现了比起经验丰富的妖精,他更喜欢这种白开水,整个人都透着悲惨的纯真。

抬手抵在秦渡的胸膛上,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自我保护状态,抬眸看他,如水般清澈见底,可水也是包含万物的存在,阮予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包含很多东西。

有面对未知的害怕,有对秦渡下意识的臣服,还有悄然生长的情愫。

他向往这样的高高在上者,自己可以主导一切,从不会被别人影响。

是他从没想过的自由,灵魂上的自由,整个身心的自由。

像是抓准了这一点,秦渡更加确定了自己是完全掌控局面的猎人角色。

秦渡在他眼睛上温柔的亲吻,阮予脑袋开始晕晕平乎的,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双手在肆意的抚掠,惹的他不住颤抖,直到腿间感受到的炙热在无意识的磨蹭,他才眨着眼睛看向秦渡。

“你得帮我,它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奏渡歪头看他,带着他转换位置,手臂垫在脑后等他行动。

阮予支着手臂在他上方下去不是,趴上去也不是,他无措的看着秦渡,希望他能告诉他该怎么帮他,这些事情虽然他已经大学可是却从没接触过,小时候一边承受同学若有似无的嘲笑一边随时警惕被父亲责骂打罚,母亲的离开使得放在他身上的关心更少了,父亲平时不会想到他更别提教育了,到了青春期别人都在肆意享受青春的盛宴,而阮予却每天奔波在兼顾学业的同时照顾奶奶和打工兼职的路上。

这类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秦渡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轻啧一声,微微眯眼,确实有趣的很呢。

他纤尊降贵般引导着他,阮予红着脸不敢看,试探着伸出手,被烫到似的连脖颈都染上红色。

带有薄茧的手,完全不得章法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很得秦渡的喜欢。

声音暗哑的摸他的头,在他柔软的发里肆意抚弄,挑眉看着他殷红饱满的唇轻轻点了点,“用这里吧。”

阮予僵硬着身体,呆愣的看他,秦渡邪魅笑着鼓励他:“我相信你能做好。”

身子一抖,阮予心里涌出些小小的欣喜,很少有人会对他说这类鼓励表扬的话。

秦渡一边指导着他伸出舌头一边想,他应该很缺爱吧,应该会很喜欢我夸他。

阮予第一次很不适应,咳嗽着吐在床边,咳的红了眼睛还在想他是不是要赔付这块被他弄脏的地毯。

不过他多虑了,秦渡心情颇好,不仅不用他赔还亲自帮他擦掉水渍,将他搂进怀里亲亲他的眼睛,笑着说:“好乖,做的很好。”

阮予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不敢动,耳尖红透,像块漂亮的红玛瑙,秦渡捏着他的耳朵想。

从那之后两人算是有了这么一种若有似无又很奇怪的关系,秦渡有时会派人去接他,一周两次或三次,甚至更多或没有,这全由秦渡的心情决定。

像是付某种相应的报酬,又像是投喂宠物的美食,秦渡会给阮予的奶奶安排治疗,给他交齐学费,或者买些应季的衣物。

秦渡叫他过来还是只让他用手和嘴巴,他面上说着:“你的嘴巴很舒服呢,我很喜欢,你还小,后面的话会受伤。”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他有些洁癖,他不想把那东西放进阮予身体里,身份地位的绝对悬殊,超越阶级的融合,那会很脏。

阮予也是个成年人了,有时会起反应,无措的抓着衣角站在床边,刚开始秦渡让他出门去别的房间解决。

“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需要休息了。”还有些暗哑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更加性感,阮予就点点头红着脸出去,蹑手蹑脚的关门。

后来秦渡允许他可以在房间里的卫生间解决,磨砂玻璃浅浅勾勒出身影,秦渡就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抹儿身影生涩的解决问题,听着他的声音隐忍又勾人,喘息声很好听。

然后将他已经红透的身体抱进怀里亲吻他的眼睛和耳垂,抱着他入睡。

偶尔阮予也会被叫去秦渡的公司,从没多少人知道的内部电梯上到顶楼,在秦渡宏大的办公室里书架后面的隔间休息室里等待。

刚签了一个大项目,秦渡心情很好,放员工们回家不用加班,自己则勾着嘴角回办公室找他胆小的小兔子。

秦渡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车水马龙的城市中心,白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显示出主人此刻的放荡不羁,黑色马甲勾勒出他劲瘦的腰,显现出完美的猿背蜂腰。

发丝在额前垂落几根,右手两指夹着香烟放到唇边吸一口,削薄的唇吐出烟雾使得整张脸都笼置在里面,左手放在蹲在身前的阮予头上,时不时摸一摸拍两下以示鼓励和赞许。

阮予蹲跪在他面前乖巧的动作,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今天的秦渡好像心情很好,抽烟的样子比他爸和那些酒友好看很多,闻起来也不刺鼻,有一股很舒缓的香味,闻的他脑袋晕晕乎乎的。

滚烫的液渍从嘴角流出来,阮予抬头看了秦渡一眼,他喘着气对他笑,整张脸在飘然的烟雾里熠熠生辉,性感的要命。

阮予紧张的心脏咚咚跳,看他看的入神,忘了接秦渡递过来的纸巾,喉结一滚竟不心咽了下去。

乖巧的小兔子仰头睁着大眼睛看他,以为做错事眼眸里有些害怕和担忧,眼睛不知是不是被烟雾熏的发红,嘴角也亮晶晶的还没来得及擦掉。

秦渡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俯下身子摸摸他的头温和的笑:“别怕,你做的很好,今天也好棒。”

他将人拉起来楼进怀里,把烟雾恶作剧般悉数喷洒在阮予脸上,看他皱起好看的眉笑着将烟头踩灭,这个隔间其实以前是当做他放松的吸烟室来着。

秦渡看着他乖巧懂事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怜爱起来。

伸手往下探去,果然怀里的人就抖了一下。

小兔子趴伏在自己肩头小声哼着,眼尾湿润浸透了魅惑的红,秦渡手一边动作一边吻他的耳侧,听着他细弱的腔调心情莫名更好了一点。

“阮予...阮阮?”秦渡笑着问他:“我以后都叫你阮阮好不好?”

阮予红着脸点头,心脏小小的摇摆起来。

秦渡派人去接阮予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秦渡有时和朋友去暗场里玩儿看着底下那些肆意舞动、时不时向他抛来媚眼的人会不合时宜的想到阮予那白开水似的眼神。

勾人而不自知。

只是一瞬间秦渡就觉得眼前这些人都索然无味了。

和朋友打过招呼在一众诧异的眼神下径自往外走,突然就很想见他的小白兔了。

一个人贴上来拦住他的去路,那人已经好久没见秦渡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今天来这儿,怎么能轻易就让人走掉。

秦渡看着他的脸想了两秒才想起来是自己那些情儿中的一个,自己最喜欢他的什么来着?秦渡仔细看了他两眼,对了,好像自己特别喜欢他的狐狸眼来着,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在没认识阮予之前一度天天带在身边。

现在看来,听着他撒着娇抱怨怎么这么久不找他,脑中闪过些厌烦,怎么以前不觉得他这么聒噪。

“以后别见了。”秦渡兀自打断他对自己的思念,冷声叫来助理让他善后,具体为给一笔不菲的分手费之类的,抬脚大步往外走了。

阮予在看到校外那辆车事有些愣怔,那是秦渡经常坐的那辆,轻易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当看到秦渡那张脸时更是惊讶出声:“秦先生,您怎么来了?”

秦渡自然的揽过他的细腰微微摩挲,翘起嘴角,“想你了。”

“可是今天答应好要回家陪奶奶吃饭的。”阮予轻声,脸有些红。

“那就去。”秦渡一个眼色司机就掉头往阮予的住处去了。

阮予摆手,有些慌乱:“秦先生不用了,我回去吃个饭再去找您,您还是别......”别去那种地方。

秦渡无所谓的说没事,已经倾身过去吻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他真的很喜欢。

一片破旧的棚户区,刚开始看到资料的时候秦渡还想象不出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真实看到的那一刻其实是有些惊讶的,眉头皱起来,他自己都没发觉其实他有些心疼他的小白兔住在这种地方的。

“去吧,我等你。”秦渡并没有想踏足这种地方的想法,看到这辆明显不属于这里的车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秦渡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嫌恶没有被发现,他温和的说:“我去路边等你。”

阮予也发现车外的那些人了,赶忙下车想让秦渡赶紧离开,来不及去惊讶秦渡说要等他的事情。

秦渡从后视镜里看着白衣服的小白兔独自走进那一片黑暗,手指弯了弯,竟然觉得有些发闷。

随手通知助理去找一套不用太大又朝向好的房子。

还没告诉阮予那套想要送给他的房子的存在时秦渡有了另一个想法,直接让阮予搬进了他的庄园,送他的奶奶去了疗养院。

阮予忐忑的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想要进他每次来两人都去住的那间房间时被秦渡拦下。

“住我旁边。”他带着他上了三楼一间很大的房间旁边停下,是和他们每次住的那间一样的布局和陈设。

阮予愣了一下,低眸走进去,心脏不可抑制的有些疼。

原来都一样,他和那些房间都一样,在秦渡眼里和他的情儿都是一样的。

其实早该认清这个事实的,但蓦然之间还是有些难过。

秦渡发现阮予心情有些低落,以为是因为突然搬进来很紧张和不自在,温柔的安慰道:“别紧张,当自己家一样。”

话随便说出口,其实他真的这样想吗,谁也不会知道。

朋友在电话那头许久没听到声音,不禁催促,秦渡回过神来应到:“嗯,会去。”

“那你带人吗到底?”

“带。”秦渡回头,看见阮予在笨拙的练习高尔夫,白色棒球帽很衬他,戴着很漂亮。

秦渡嘴角不禁上扬,不管朋友的追问直接挂了电话。

阮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的很,很合身的白色西装,可是他却浑身不自在。

听见脚步声往楼梯上看过去的时候秦渡愣了一下就露出满意的笑,这么一打扮更像是漂亮乖巧的小白兔了。

“阮阮很好看。”阮予听着红了脸,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华丽的酒会,阮予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场合,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就像是男主角为女主角举办的生日会。

好多人将眼神放在他身上,多是探究和不屑的,他能感受到,头便更往低处埋了。

秦渡也看见了,不过并没在意,那些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看不起阮予也是情理中事。

他并不能无时无刻在阮予身边,总有一些人情需要去走动,他就让阮予待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别乱动,“我一会儿就回来,如果饿了就去拿些吃的。”

阮予虽然很忐忑不安,但是他明白秦渡不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所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秦渡走出几步去回头看,小白兔还在拘谨的坐着看着他,嘴角勾起来,真的是只很乖的小兔子。

朋友们透过秦渡往角落看,一脸好奇的问他这是谁什么时候的事,秦渡挑眉,笑道:“英雄救美救回来的。”

众人都明白似的起哄,说这是捡了只小白兔啊,看着就乖。

秦渡面上没说话,心里有些自豪,他们都喜欢他的小白兔,但那只是他的。

等终于交际完回去找阮予的时候,秦渡猛的顿住,随后无端生起一股火气,使得他的脸都瞬间冷下来,抬脚大步往那儿走。

阮予一直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不敢动,有路过的人不时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阮予一直低着头,吃的也没去拿。

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秦渡,突然眼前一黑,有人在他面前落座。

“你好啊小白兔,我是秦渡的朋友。”那人一副不羁的装扮,还戴着耳钉,明显就是个公子哥。

阮予身子瞬间绷紧,点点头没说话。

那人是个话痨,阮予怕说错话给秦渡招来麻烦也不敢和他多说,只是点头,那人见状越来越胆大,聊着聊着就坐到了阮予的身边。

这人身上的香水熏的阮予头晕,他无意识的往旁边挪,抬头看秦渡还在和别人聊天,只好隐忍不发,等那人把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阮予噌的一下站起来。

心里打鼓结结巴巴的拒绝:“对...对不起,先生,我......”

阮予抬头看向远处的人,想要搬出秦渡来,可也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秦渡的一个消遣而已。

那人趁他走神的功夫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阮予就身子不稳跌坐在他怀里,那人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阮予用力挣扎却被他拦腰抱着动弹不得。

秦渡走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的这样一幕,一个男人抱着阮予在他脸侧亲昵的说话,小白兔被别的男人整个抱在怀里。

他听见那人说:“秦渡和我是好哥儿们,我从他那儿把你要过来怎么样?”

秦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一把把阮予拉起来抱在怀里,那人确实是他的朋友,但他也并不能忍受自己的朋友碰阮予,这是他之前从没发现的自己对于阮予的占有欲。

他第一次真正的碰了阮予,可还没等阮予高兴就发现,秦渡好像不要他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别人看过来,秦渡生气起来很可怕,他的朋友脸色也有些僵,见别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有些拉不下来脸,打着哈哈想过去揽秦渡的肩膀。

“渡哥,别生气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他不明白秦渡这是怎么了,分明之前他也看上过一个他的情儿,秦渡眼都没眨就让人跟着他走了。

可是秦渡现在看起来很生气,他也不敢再说些别的话,只好打圆场。

秦渡微微一偏身子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并没给他这个面子转身拉着阮予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在看到别的人碰阮予的时候就无端生气,很烦躁。

阮予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秦渡现在的脸色好可怕。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而导致他和他朋友闹的不愉快,那人看着家世不错,两家也许有合作什么的,那他应该是犯错了。

车内气压很低,阮予不敢轻易发出动静来,想着司机还在又在路上,那就等回去再好好和秦渡道歉。

秦渡那边冷沉着脸,心里一边烦闷一边想阮予怎么还不主动来哄他,至少说一句“是他强迫我的,我只喜欢秦先生”之类的话。

看着他像个小兔子似的缩起来不吭声,秦渡心里烦躁愈盛,脸色更阴沉了些。

等回到庄园,阮予看着前面一言不发的秦渡生了退意,有些害怕的不敢上前,磨磨蹭蹭的往前挪。

秦渡发现人没跟上,转头看去见人在原地挪步,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登时火气烧的更旺,几步走过去抬手将人扛起来,大步往楼上走。

阮予突然腾空吓得惊呼一声赶忙抓住秦渡的衣服,又怕给他弄皱了只得松手,虚虚的撑在他背后,虽然肚腹被秦渡肩膀硌得难受但也没敢出声。

那是阮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秦渡的卧室,还没仔细看清楚陈设就被扔到床上。

秦渡黑沉着脸压下来,握住他的下巴,“今天开心吗?嗯?”

饶是再傻的小白兔现在也不会说开心,而且他也并不开心,阮予摇摇头。

刚想出声为他导致他和他朋友闹别扭而道歉,就听见秦渡接着说的话,惊讶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抱能摸?”秦渡没发觉这句话有多大的醋意。

阮予的心快速跳动起来,脑子开始胡思乱想,秦渡的话真的很像吃醋了。

见他没回话秦渡眼神冷下来,脑子里又浮现出小白兔被别人抱在怀里亲昵的在脸侧说话的场景。

无名火再度烧起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在黑夜里点燃不知名的爱意。

阮予一句“对不起”刚说了两个字,秦渡的吻就落下来了。

不同于往常亲昵的温柔,这次有些急躁和发泄的意味。

从眼睛到鼻尖,从耳朵到脸颊,终是在嘴巴那里停了下来,秦渡犹豫了两秒也只是在他嘴角轻轻蹭了一下就往颈间去了。

阮予虽然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但也明显感受到了秦渡的犹豫,品出了嫌恶的意思。

心脏摇摇晃晃,忽上忽下的感觉并不好受,可秦渡没给他时间琢磨消化。

他粗暴的撕碎为他挑选的西装,在阮予白嫩的皮肤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尖利的犬齿在他腰上反复啃咬,瞬间就红了一片。

面对阮予的第一次,秦渡没那么多时间做前戏,他现在烦躁的发疯,只有一个想法,把小白兔吃了,彻底吃干净,让阮予彻底成了他的人,这样谁也别肖想他了。

阮予几乎是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就疼出了眼泪花,悠悠打转堪堪没有滴落。

“秦...秦先......”求饶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冲撞击散,阮予实在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听到弱弱的哭声秦渡愣了一下,看清阮予的泪终是有些心软,不过也只是一瞬,因为秦渡突然发现阮予的销魂窟勾人的要命,简直让他发狂,他以前真不该因为怕脏而忽略了这里。

早该吃了他。

阮予浑身都疼的很,额头更是出了一层冷汗,他像个衰败的洋娃娃躺在床上,刚想喘口气就又被秦渡抬起了腿,再一次毫无准备的侵略。

秦渡本想去亲亲阮予的脸哄人的,可是转过他的身子就愣住了。

被汗水沾湿的发贴在阮予白皙的皮肤上,眼睛红通通的泛着水光,脸颊上两朵漂亮的红云漂浮,唇瓣被他自己因为隐忍咬的像是洗过的饱满的樱桃。

这哪是小白兔,这简直就是勾人性命的妖精,秦渡在又一番沉沦前想着。

可怜的眼神就那样轻轻放在秦渡身上,却蝴蝶效应般掀起了一场无休无止的风暴。

秦渡从没这样失控过,哪怕天空亮起鱼肚白,哪怕阮予已经晕了又醒醒了又昏,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吃干净...吃干净......

他毫无节制的索取,阮予只得无条件的给予。

阮予病了,睡着睡着就发起烧来。

彼时秦渡早已去了公司,只说让佣人好好照顾他。

秦渡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阮予抽了三根烟。

其实也可以说是没有睡,他折腾完阮予又大发慈悲的帮两人擦洗好就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秦渡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以前很纯粹,做什么事都只谈利益,利益至上,是个很骄傲的上层领导者。

但他现在还纯不纯粹他已经有些怀疑了。

至少在阮予这件事情上他很反常。

这让他有些不安。

他害怕阮予真的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害怕他不再是没有软肋的秦渡,害怕他真的要跨越阶级去爱一个卑微弱小的穷人。

是的,在他十几年受过的教育里阶级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的父母,他的亲戚朋友全都是资本的主人,所以他从小就明白自己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他可以玩儿,但不能超越底线。

秦渡去上班前仔细看了看阮予的脸,还是那样恬静漂亮。

昨晚他那样折腾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红着眼小声求饶,殊不知那只会让他更疯狂。

乖的不像样。

秦渡温柔的摸他的脸颊,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了。

在车上他险些走神的时候听到朋友的电话,疲惫的按按眼睛停在路边接通。

“喂,渡哥啊......”是昨天那个调戏阮予的人。

听到他说话的一瞬间秦渡就冷下脸了,冷硬的应了一声没说话。

那头的人叫李航,听到秦渡这声音就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昨天真没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他无聊所以去和他说说话,你也知道我没个正行那都是开玩笑的。”

秦渡仰着头阖上眼睛没说话。

“...渡哥,他不会真是未来嫂子吧。”李航的声音有些犹豫,没听到回音懊恼道:“我错了渡哥......”

他在那边“忏悔”自己的过错不时道歉,可这头的秦渡一句都没听进去,就听到那句“未来嫂子”。

脑袋反常的懵住了,秦渡心里很乱。

“......不过渡哥可比林萧奇那小子幸运多了,至少嫂子还好好的在身边,他那个心上人现在都没找到呢,还是每天喝酒买醉......”李航自顾自说着,话题不知道转了几个弯。

秦渡脑袋嗡的一下,如针刺般的疼痛在脑中炸开,使他不禁弯腰皱眉。

林萧奇的事情他知道,听说是有次去接他侄子见到的幼儿园老师,一见钟情,结果自己作死把人作跑了,上演了一场后悔追妻的感人戏码,现在还没把人找到呢。

哪是什么感人戏码,在秦渡他们这群人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般好笑,秦渡记得他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鄙夷,自己心里也对他这般对一个平民百姓满含深情不屑来着。

心脏咚咚咚快速跳了几声,秦渡捂着脑袋突然笑出声,把那头的李航吓了一跳。

“渡哥,你怎么了?”

头疼稍有缓解,秦渡笑出了眼泪,抬手随意抹两下,仰着头长呼一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笑的。”

秦渡的声音听起来远远的,很奇怪,但又有一股悲凉在里头。

李航觉得自己听错了,秦渡怎么会有悲凉这样的情绪呢。

重新启动车子,悠然点了支烟,秦渡恢复了以前那种冷漠无情的模样,李航刚想再说说阮予的事情就听见秦渡主动提起来。

“不是什么未来嫂子,我现在还挺喜欢的,等以后腻了你要是还想要就送你。”

这才是秦渡,李航想。

他哈哈笑着:“害,早说啊,先谢谢渡哥了。”

挂了电话,李航旁边坐着个少年,关心的问:“怎么样?他是秦渡什么人?”

李航瘫在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膀,“就是个情儿。”

少年松口气,低头思索着什么,李航没再管他径自上楼补觉去了,他这个弟弟比他还能折腾,他可管不了。

阮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烧了两次,他只觉得全身都疼,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微微一动就感觉到身下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一瞬间就白了脸。

虽然真的很难受,可看着秦渡安排的照顾他的人忙前忙后,又想到昨天秦渡第一次碰了他,还有那句状似吃醋的话,自己现在还可以睡在他的卧室里,阮予心里就涌出些欣喜。

人高兴的时候总会把不愉快的经历忘却,就像现在阮予只记得秦渡温柔的吻他眼睛说阮阮别怕,而忘记了秦渡在将要吻到他嘴唇的时候眼底的嫌恶和匆匆临幸的唇角。

阮予在秦渡的庄园躺了两天才能下床,而这期间秦渡并没有出现。

他等来的只有秦渡让管家告知他奶奶很想他,让他搬去一套准备好的房子团聚的消息。

而在那之后的两周,秦渡都没找他。

可阮予刚来得及伤心几天就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被学校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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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的小尾巴》by先锜,原创小说先先的小尾巴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阮予宋闻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阮予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不爱他的人,他不知道这是错的,以为面前这个人迟早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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