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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黄昏

欲黄昏

发表时间:2023-12-12 16:43

作者SDQ所著的小说《欲黄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欲黄昏围绕主人公严如故开展故事,内容是:严如故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初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怎么能变成这样呢!

欲黄昏小说
欲黄昏
更新时间:2023-12-12
小编评语:前音乐王子后黑皮酷哥村长攻x戏精伪人妻高材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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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黄昏》精选

公交车行驶在马路上,一切平稳如常,但严如故却一直有种心悸的感觉。他从小心脏里就有点毛病,加上小时候又是跟着老人在老家里长起来的,对这些玄学的事情始终保持一种敬畏的态度。

常言道,善有善报,做些好事是化解灾祸的好方法。所以在公交车停靠到路边,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的“老年卡”的时候,严如故站起身来,将位子让给了走近的一位老奶奶。

“哎哟,小伙子,谢谢你呀!”

听声音可全然不像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严如故不由得好奇抬头,而这一眼,也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入目是一身的嫩粉色,老太太顶着时髦的小羊毛卷,肩上还挂着巴掌大的香槟色小包。她捏着手机,屏幕里还在放着某个叫颤音的软件。

老太太神采奕奕的,往那儿一坐,也是挺直的腰板,体态极好。她歪着头看向严如故,面上始终带着慈祥的微笑。

看着她,严如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姥姥,小时候父母离家外出,一走就是十年,他便是由外婆抚养长大的。觉得实在面善,心中那莫名的忧愁也不由得冲淡了几分,两个人一老一少地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九中的学生吧?”时髦奶奶笑着问道。

“哎”了一声,严如故眨巴了两下眼睛,他知道自己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还带点儿婴儿肥,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认成是初中的孩子。

忍俊不禁的他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是七中的,而且已经毕业了。”

但令严如故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一听他是七中的学生,眼中顿时放出一阵欣赏的光芒。她甚至抬起手来,对着严如故比了一个“点赞”的动作。口中还念叨说:

“真厉害!能进七中的,可都是咱斜阳市里的尖子生。看你白白净净的,一身书卷气,就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在严如故的声声“哪里哪里”中,老太太的笑意更深,她轻拍着眼前年轻人的肩膀,眸子里一片慈爱。

“我那不争气的孙孙也是七中出来的。不过他啊,倒是和你完全不一样。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大相径庭!”

陪老太太说着笑着,严如故被迫了解道,这位时髦的奶奶有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孙子,据前者所说,年纪上要比自己大一点。但就把他认成初中生这件事来看,严如故觉得这条结论不是很靠谱。

但其实,离开家乡多年的严如故在听到老太太说起那位“七中出身的孙孙”时,心中蓦得闪过一道身影。——当年中考时,他们那一级跨市考入七中的,可只有两个人。

然而随着老太太的讲述逐渐细致,这位活在台词中的“孙孙”,逐渐显露出“高大黝黑威猛健硕”的形象,尤其是“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也给人以深刻印象,这实在是和他记忆中的身影相去甚远。

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身穿剪裁得体的燕尾服,坐在了灯光下的黑色三角钢琴前,凭借一曲《鬼火》在舞台上封了神。

十五岁的年纪,同创作这首曲子的李斯特一般大小,那繁复诡谲、变幻无常的音符,凸显着少年追随自由而藏在风里、刻在骨子里的不羁。

他只用了短短六个月的时间,就俘获了所有评委老师的耳朵,也一举征服了严如故的心。

只是没想到,时光匆匆眨眼过,如今他都已经步入了大学,仔细算来,那人也该二十岁了。

浅浅地笑了笑,严如故只当偶遇老太太,以及那位通过言语来认识的“七中出身的孙孙”是一个奇妙的误会。他继续和时髦奶奶聊着天。

老太太一高兴,掏出手机就要加好友。而在知道两个人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青石桥镇青石桥村的时候,光自己加还不够,张罗着要把自己孙孙的某信也推给严如故。

“你们年轻人,平常一起出去喝个小酒嘛。有空来我家吃饭啊!哦对了,还没告诉你我那孙孙叫什么吧?其实他也在车上,就是人太多了,不知道把他挤到哪里去了。不过他名字特好记,就叫……”

“啊!!!”

突然炸响的一声尖叫,吸引了全车厢人的注意。道道目光汇集到那声源地的方向,严如故也随之看了过去,他看到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

眉头一皱,严如故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正好他又是站在过道里,便想着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而当走近了一些,便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

心脏猛地一沉,一些过去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那股莫名的心悸卷土重来,并以更加汹涌的态势,冲击着他的胸腔。

脚步一顿,抬眼时闯入一张狰狞的面孔。那老头顶着几根稀疏的毛发,耐心也是一样的微薄。他瞪着哭泣尖叫的女孩,冷哼着,又骂骂咧咧地讲道:

“哎哟哟,你个小丫头片子,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让你给我让个座怎么了?还哭起来了。”言罢,老头甚至又抬了胳膊,伸着手就去扒拉小姑娘,后者左左右右地去躲,着急忙慌地护着自己。

见小姑娘不肯“乖乖就范”,老头大概觉得自己被冒犯,他涨红了一张猪肝色的脸,抛下一句“你还有理了”,就越发地癫狂了起来。

频繁的拉扯下,身上只穿着短袖的小姑娘两条细嫩的胳膊都落下斑斑道道的红痕,看得严如故眉头皱得死紧。

心底里母亲的声音还在劝着他“身体不好,少管闲事”,可本能已经催促他加快了脚步。三两下来到那醉汉老头身边,严如故一搭手掰住了老头的肩膀,只听他当头暴呵一声道:

“喂,你干嘛呢?!”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限制住了行动,那老头身形一个趔趄。但他很快就如同饿狼似的调转了身子过来,一只常年做体力活而留下了厚厚茧子的手,反手就扣在了严如故的胳膊上。

感受到那铁钳似的力道,严如故惊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脆皮大学生的体质是绝对的“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但还是要镇定着心神,顺便给那吓哭了的姑娘使眼色——别愣着了,快躲旁边安全地方去。

至于他自己,则猛吸了一口气,提着胆子,脖子一梗就对老头主动挑衅道:“老登,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是不是个男人?”

“哦哟,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的很哦!”老头怒目圆瞪,仗着酒劲儿上头,那叫一个无所畏惧。他一把薅住严如故的衣领,握起拳头来照着后者的头就挥了上去。

只听“嘭”的一声后,鼻子上一轻,原是眼镜已经先一步飞了出去。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严如故那白净面皮上陡然留下一个鲜明的拳头印和嘴角缓缓流下来的一道血痕。

该说不说,农活是很能锻炼人的体能的。不过一拳,就放倒了寒窗苦读十四年的严如故。他半个人跌倒在地上,惨败的模样激起了全车的惊呼。

尤其是前几分钟还与严如故交谈甚欢的时髦奶奶,她捂着嘴尖声地喊叫,招呼着周围的人道:“打人了,醉汉打人了!”

就是此时已经躲到几个中年妇女的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也在抽抽噎噎之余,朝着严如故的方向迈了小半步。她的眼中涌出一片担忧与汹涌的泪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严如故看向那笑得猖狂的老头,他不明白后者为什么撒泼还能如此得意,但他却是知道,自己可决不能低头。

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层皮。一生要强的华夏大学生永不言弃!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招架那老头剩下来的动作。

言语攻势是少不了的,严如故充分发挥着自己的嘴炮功能,他对着老头一顿输出:

“你个老登,喝了几两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跑这儿大庭广众之下来闹事撒泼来了。人家让座是情分,不让是本分,哪有你又骂又打地去抢这一说法?更何况就你这一副吃人的马胡样儿,别说人家小姑娘,就是我也不给你让!还怨人家不给你让座?你咋想的这么美,没让你滚下去就不错了!”

骄傲的下巴一扬,严如故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痕。他心道,输人不能输阵,故而言辞激烈、精神激昂。而他的话也博得了周围大部分路人的同意,他们虽然不愿意直接掺和进来,但呐喊助威还是可以的。

一下子境况变成了集体指责,老头感觉面子上挂不住,脑瓜子嗡得一声,又作势要来攻击严如故,摆明了是拿他这个人弱嘴硬的大学生撒气。

有了上一把的经验,这次严如故可是躲开了他的拳头。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部抵住了扶手杆,两个人四只手地扭打在了一起。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上来拉架,可那老头吐着酒气,瞪着一双牛眼睛,是往死里用劲儿。竟是半天下来谁也拉不开谁。

冷不丁的,严如故一个没防住,就再次着了那老头的道儿。他被死死地逮住,一下就给摁到了窗户口,从背部开始,小半个身子都被伸出了窗外,招招摇摇地,好几次都差一点儿就被树枝给捅到了眼睛。

初夏的枝条绿叶茂盛,剥开皮有鲜嫩的汁液,当车辆继续向前行驶,而自己的身体在窗外如同悬浮般穿梭于树冠叶丛之中时,严如故的呼吸在下意识中屏住了。

从心脏处萌生出来丝丝缕缕的麻感,攀着神经游走到大脑中,眼前迷蒙着光晕渲染。刚刚挨了一拳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突然看到了许许多多的金光闪闪的小星星。

估计是刚刚挨揍的动作太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助听器给甩飞了,他的左耳在剧烈耳鸣,右耳则陷入无边沉寂,犹如真空一样的氛围点燃了他心中的幻想,恍惚中竟然看到记忆中的那个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他多想反握住,牢牢地抓上去啊。好弥补他深深刻在记忆里的遗憾和伤痛。

——如果当年,他抓住了他的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他怎么一点儿也汇集不起力气来?浑身就像是筋骨寸断般的了无生机。

哦对了,他的心脏有问题。从那年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好过。

旁人失去什么会心痛,那是精神层面的。他就不一样了,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物理层面的。

严如故啊严如故,还真是屁本事没有一点儿。见义勇为不成,看来要把自己的小命都搭在这里了。

无声的轰鸣还在持续,他睁着眼睛,试图从白光中寻找出路。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凶猛的力量破开了严如故的迷茫,他被骤然拉回了车厢里,也一下子返还于现实。

剧烈跳动的心脏将世界颠倒成地震的中心,眼前扭曲变换的景象里,抽象的光影拼凑出救他于危机关头的眼睛。

一双寒星似的眸子在闪烁着,声声催促他道:“如故,严如故,你没事吧?!”

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将他从窗户口里拽了回来,怎么就呼唤起了他的名姓呢?

奈何心中疑问再多,严如故也撑不起一丁点儿的力气了。他只记得那双拽他回来的手是那么的结实有力,虬结的肌肉绷得紧健,扶住了他的肩膀,给予他永不会倒塌似的支撑于依靠。

所以,在这样的安全感之下,严如故不负众望地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他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昏死得透透的。失去意识之前,严如故心道,自己的预测果然是对的,他就知道,心悸发生的时候,绝对没有好事!

而在他昏过去后,原本扶住他肩膀的那人,索性直接将他拉入了怀中,放低重心,以胸膛作了担架,用双臂环绕。他的眉头皱成解不开的结,看着严如故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庞,始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人群中钻出一道嫩粉色的身影,正是那位时髦奶奶,她口中连声喊着:

“我的孙孙,青山呐,你怎么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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