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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焉棠棣》精选:
如果见不到尸体,杨仁青怎么也不会相信仆人口中的话,可当父亲的尸体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他的脚如同被灌进铅,不能移动分毫上去承认那就是自己死去的爹!
“爹!”他倒在地上,伏尸而哭,不能自已。
仆人们从四处赶到大厅,跪在地上,哭声此起彼伏,笼罩整个杨府上空。
长史大人被刺身亡的消息四处散开,与杨谊为同学、同僚的严司空严阁第一时间听闻消息赶至杨府。
因为知晓杨谊为官清廉,家中钱财贫少,觉得杨仁青无人可依,带了好些金银来给他操办后事。
“你爹为人刚正清廉,却不知因为何事而被人记恨身亡至此,我与他虽政见不同,私下却是多年的好友,如今发生这等事情,待我回禀陛下,定会还你们父子一个真相和公道!”
“多谢严大人。”
严阁连忙扶起他:“快别说这样的话!”
这时东宫那边也刚得到杨府的消息,只是碍于身份,李长勍无法亲自前来,派了几个素日里办事牢靠懂事的小黄门来慰问协理丧事。
黄土下杨谊的尸骨刚埋下,杨府的白布和丧幡还未来得及摘取,皇帝贴身的大宦官带着些人闯了进来,侧目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查。”
“你们要查什么?”杨仁青上前阻拦。
“哟杨褚率,这是上边的旨意,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别会错了意,至于是查的是什么,一会儿找出来您就知道了!”
一群人不顾杨家脸面的将府内各处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闲置的几间厢房里抬出几个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用旧衣、旧杂物覆盖着的金银珠宝,随后大宦官大手一挥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史杨谊欺上瞒下,私相授受,辜朕圣恩,特勒令抄家!念其已身故,不予追究,抄没家财,压其子杨仁青入狱听候发落。钦此!”
一番话听得杨仁青如置身水雾,连忙道:“公公,我爹尸骨未寒,这些东西我爹没有收过,陛下不是不知道他为人如何,如今怎么说抄家就抄家。”
“这是陛下的意思,为什么抄家刚才圣旨里也说了。”几个带刀的侍卫把杨仁青压下,“带走!”
杨谊遇刺当天。
朝堂上,临到退朝时,严阁身后的一个官员走出队列。
皇帝问:“窦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陛下,恕臣斗胆,臣要告发长史杨谊与人勾结,私收财货,坑害百姓!”窦坚道。
“有何证据?”
“这就是证据!”窦坚从袖中拿出几叠盖了印的联名书,“杨谊明面清廉,不近财色,却在重修南北运河时私吞官银,地方上官员早已对他不满,只是迫于他的官威,不敢言说,臣手里的就是当地百姓和官员的联名书!请陛下过目!”
皇帝面色凝重地看完那张联名书,他竟不晓杨谊是这样的人。
此时早已看不下去的严阁走出队列,跪下陈情:“陛下明察,杨谊绝不会是那等贪图财货之人!”
窦坚怒道:“司空大人!众人皆知,你与杨谊素有交情,但这是朝堂之事,怎么能因私情有所偏颇!”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昔日你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司空大人……”
窦坚的话被座上的皇帝打断,他目光坚定,终于开口:“此事朕已知悉,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爱卿们不必再议,退朝吧!”
从东宫里派到杨府的小黄门见形势不妙,从后门急匆匆地赶回了东宫。
“殿下,宫里说杨诸率的父亲私吞重修南北运河的官银,被抄了家,杨诸率也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怕是难……”
“难什么!”李长勍一时气急了,听不得这样的话,来不及收拾就出门去找皇帝。
政事殿里,严贵妃端着一碗乳酪在喂皇帝吃,大太监来禀太子求见,他挥了挥衣袖让严贵妃退至一旁。
李长勍进来二话不出便跪下,不用他开口皇帝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便率先开口道:“你是为杨家来求情的?”
“儿臣,是为了杨仁青。”此时的李长勍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面容坚毅俊俏,身形高大威然,妥妥的未来君主风范。
“哦?”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杨家犯的是欺君罔上的死罪,太子还要求情吗?”
“他是您亲自封的褚率,纵使杨谊有千错万错,他身为人子又能奈何,请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饶他不死!”
“朕饶了他,难保他不会因为抄了杨家而记恨于朕,留他无异于留下祸患。”皇帝叹了一口气,“太子你退下吧。”
“……”
“太子您请……”大太监做出个手势请李长勍出殿。
李长勍并不肯,欲要再说什么,就被门外守着的侍卫从殿里拖了出去。
午时太热,下午时隐隐有了些雨意,李长勍不肯离开,在殿外一直跪着。
雨落在他的肩上,正巧碰到从殿内走出的严贵妃。
她是严阁的姐姐,宫里出了名的贤德,见了如此场景又转头进了殿,不知同皇帝说了什么,许久才出来,扶起被雨淋成落汤鸡的李长勍,说:“太子快起,你父皇已经答应留他一条命了。”
“真的吗?!”
“真的,快起来吧。”
李长勍刚起身,皇帝就从殿内出来,眼神不敢看向李长勍,恢复了他帝王的威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历代得以苟活的罪臣都是处以宫刑,太子应该明白朕的意思吧?”
“……”李长勍犹豫了,一旁的严贵妃扯了扯的衣角,“是,儿臣谢父皇圣恩。”
李长勍和严贵妃一同离开后,大太监扶着皇帝回寝殿休息,顺嘴问道:“陛下对贵妃可真好。”
“严贵妃同严司空一样性子良善。”皇帝道。
看皇帝神情倦怠,又不免问:“陛下心中所忧何事?”
“这杨仁青本该连坐其父之罪,可朕每每想到当年先皇后之死,都不忍拂了他的意。”
大太监静默地听着。
“朕与皇后情深意笃,当年若不是纳了严贵妃入宫,她也不会同朕赌气,一条白绫就让朕背负永失她之痛,”他看向红墙的另一端,那是先皇后陵寝的方向,“是朕亏欠了太子,让他出生未久就尝丧母之痛。”
“陛下要保重圣体。”
李长勍再次见到杨仁青的时候,是看他受完宫刑后被人抬出来,身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擦洗,他的眼泪无声落下,抱起担架上虚弱无骨的人:“仁青,我们回家。”
“……”杨仁青朦朦胧胧看到李长勍近在眼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摸他,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殿下……”
“在,我带你回家去好不好?”
“嗯。”杨仁青用尽全身的力气回了个字后,昏了过去。
太医每日都来东宫,两月余后杨仁青的身子渐渐好起来,虽然没了褚率之名,但是在太子出宫立府的时候还是作为太子身边的人一同出宫去了。
立府的那天晚上,李长勍亲口向他承诺:“仁青,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你父亲遇刺的原因!”
“谢殿下。”
“我只求你不要恨我父皇,更不要恨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未报答您当年救命之恩,哪里还有脸去恨殿下。”杨仁青垂着头说。
“父皇撤销了你的褚率之名,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太子府上上下下不会有人敢轻视你!”
“多谢殿下。”
太子府上的日子比在东宫舒服不少,至少对杨仁青来说是这样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得不感叹当年的小太子真的是长大了,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未来帝王的姿态,在协助皇帝南北运河的后续的工程中,他暗中派的人抓到了个偷偷在运河野外给杨谊烧纸钱的地方小官,一问才知道他和其他官员、百姓被迫写了一封联名书诬陷杨谊。
李长勍叫来门外守着的杨仁青。
“仁青,我会查清一切,你等着看这一切吧。”
谁知第二天太子府的就传来这个小官自杀身亡的消息,杨仁青心绪愁苦,不禁想这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