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蓊十三所著的小说《快穿之当万人迷被诅咒后》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快穿之当万人迷被诅咒后围绕主人公宴情开展故事,内容是:当万人迷其实也没什么好处,因为万人迷的他现在一直都在被诅咒。
《快穿之当万人迷被诅咒后》精选:
[十月廿一]
[宜祭祀,祈福,栽种]
[忌嫁娶,迁徙,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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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是难得的好天气。
一个礼拜了,终于是出了太阳。
丁香边晒着太阳边懒洋洋的想着。
她是林府小小姐的丫鬟,小小姐嘴馋的厉害了,便打发她一大早就来城南买酥麻糕。
她裹着厚厚的棉袍,站在刘记糕行店铺门口等着,等的无聊了便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周围的生意铺子和铺中来往的身影。
这城南物价便宜,地方偏僻,自是没有城中热闹,再加上出行也不怎么便利,住的便都是些个图实惠的外来人口和些平民百姓们。
正当她思绪间,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丁香好奇的向发声处看去,不想距离太过遥远,看不甚清楚,她便只好眯着眼眺望去。
随着那声响越来越近,只见一支声势浩大的官兵队伍逐渐显现。
为首的官差们骑着枣红色大马,身着银甲红袍,头戴玄铁护盔,腰佩长剑弯刀,真真是威风极了。
他们身后约莫跟着有四五个囚车,正被马儿拉着一一前行。车轮咕噜噜的在地面滚动作响,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每辆囚车旁都配备两名官兵左右相看守着,车尾还要跟着一队。也不知道里面关着的人究竟有多穷凶恶极,要如此严看死守,丁香心中暗自好奇道。
囚车缓缓驶来,终于是近在眼前了,站在刘记糕行牌匾下的少女状似不经意的扫视过去。
却是目光一凝,再也挪不开了。
血红一闪而过。
待到丁香猛地回过神来,那队伍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中升腾起莫大的空虚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关于囚车内那人的半点消息。
她情急之下,对那坐在街旁正磨着菜刀的身影急急问出声来:“阿伯,你可知那队伍押着的是何人?”
话音刚落,丁香就一愣,她自嘲一笑,真是昏了头了,她都不知晓,怎么能去指望这街边一盘磨刀器的无知老者呢。
“车上押的是何人老头子我倒不知,但那队伍中的图腾,和那官差的服饰,我却是见过数次。”
老者边从旁边的水缸中舀水倒在刀上,边出声回答道。
刀具磋磨声呲呲作响,他干裂的嘴唇上下启合,声音苍老又嘶哑:
“那是自皇城往夜阑而去,押送被流放发配的罪人的解差之征。”
丁香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夜阑?
……
……
马蹄轰吵声充斥耳侧。
背后的木柱硌的骨肉生疼。
宴情在颠簸中缓缓醒来。
入目一派荒郊野岭之景,草木枯萎,风沙狂作,视线所及之处竟是无一人烟。
宴情十几年来,优渥富有的生活竟使他从来不知还有如此恶劣的地方。
状若监牢的木质车辆将他困在其中,四四方方,不得自由。
车旁的众人都穿着护甲,腰部挂着长长的弯刀,神色冷漠的前进着,半点不顾他的死活。
什么情况?
这是哪里?
这些人尽敢如此对待他!
鸦色长睫轻眨,盖住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迫不紧待的便要出声询问状况,不料刚一开口,喉咙便撕心裂肺的痛,竟是连气音都发不出来。
不详之意从脚底攀缠而上,紧紧束缚着他的心脏。
“欢迎来到——惩罚世界。”
却突然,脑海中有机械声音响起。
“你叫宴情。”
“你是一个罪人。”
“你的家族因谋反一案被抄斩,你父一脉只留下子辈二人——你和你的兄长。可即便如此,依旧难填天子之怒。”
“所以,你们要先被毒哑,继而流放荒蛮之地服五年劳役,做最低等的侍奴来赎罪。”
“你的兄长提前得知消息,早在宴府抄斩前夕就逃了出去,你被他所抛弃,现下正是押你去往夜阑的途中。”
随着机械声音一字一句落下,脑中记忆走马观花一一浮现,如镜潭惊石般,迅速泛起圈圈水漾来,宴情感受着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情绪在脑海中慢慢扩散弥漫。
水面好似没过他的鼻息,使得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莫大的悲恨无措滔滔不绝涌上了心头,他被这情绪影响的心脏拧巴着抽抽的疼,不禁蜷起身子来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希望借此来舒缓舒缓。
看守的官差看似冷漠,实则一直在默默留心少年的一举一动。
此时那纤瘦羸弱的身影正微微蜷缩在一角,如同一只受惊的狐狸幼崽。小巧的脸庞即使沾染着泥土也难掩昳丽之色。
细细看去,少年眉头轻簇,一双迷人的凤眸蕴起了大片水雾,眼眶已然透着淡淡的红意。
苍白的唇被他咬的生红,好似马上就要滴出血水来,可主人却完全顾不上唇瓣的可怜,好似正在承受莫大的悲伤与痛苦。
“喝点水吧。”
一只拿着水壶的大手从木柱间隙伸了进来。
宴情抬眸看去,便见高大的官差正低眸看着自己。
宴情于宠溺中娇生惯养长大,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自己的处境。
想他将近二十年来吃穿用赏皆无一不精,众人敬他畏他讨好他,且不提家族权势在其中的助力,光靠他自己的积蓄,那也是过的随心所欲,十分滋润的。
却不想如今却要如丧家之犬般囚如牢笼中,日后还要任人宰割,实在是狼狈至极。
心中想着想着,就不由得浮上几分莫名滋味来。
他打量着面前的人,面相倒是友善,这路途遥远险阻,水源更是珍不可求。
现如今自己无权无势,名声狼藉,手中更是寸金都不见得。这人如此举动又是图得什么。
他暗自警惕,视线上移,对上那双清澈憨厚的眸子,那人道:
“小公子,莫丧气,天无绝人之路,事情还未到万难之地。”
那人看起来不善言辞的样子,也或许是他实在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宴情,便一手挠了挠脑袋,顿了顿转移话题说道:“先喝口水吧,这风沙实在大,我看你的嘴都已经干裂开了。”
宴情闻言薄唇微抿,脸上有几分热意爬上。他虽性子娇纵傲慢,但也是知晓几分好坏的。感受到那笨拙的好意,
他不禁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羞愧。
想要出声道谢,却是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他不由得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那人担忧的看着他,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
“呦!这世家出来的小公子真是不一般,几句话下去就忽悠的虎大迷了头脑!”
有一官差正骑着马来到囚车旁,他含着戏谑的话语落地,便搅的队伍吵嚷了起来。
“他哪里会说话,可别忘了他现在是个哑巴呢!”不乏饱含恶意的声音。
哄笑声四起。
虎大看着纤弱少年闻言越发撕心裂肺的干咳来,不由得声音夹杂着几分气恼:“只是喂他喝水而已,人终有落魄之时,何必如此落井下石。”
“不是吧,虎大,你可别忘了他的身份?”
“罪犯而已,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况且出发不过才三日,还能给他渴死不成。”
“就是就是!喝了还要尿,麻烦!”
“我们说说而已,可比不得车里那位,人家可是实打实的谋反呢。”
或夹杂怒气或不可置信或阴阳怪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七嘴八舌的,听的宴情心烦不已,他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便抬头看向那人,缓缓的摇头,拒绝了那人的好意。
名叫虎大吗?
宴情心中暗想。
却不想这边骑着马挑起事端的官差视线一凝,嬉皮笑脸的嘴脸挂也挂不住了。
他看到那少年抬起脸庞来,对着虎大轻摇着脑袋,乌墨发丝如瀑布般笼着那瘦小的身影,有缕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明明是个声名狼藉的罪人之后,明明是服狼狈至极的悲惨模样。
怎么这般……
这般…
高大官差在内心中组织着话语,却因才学疏浅而找不到足以匹配得上少年的词汇。
察觉到那人的怪异而接二连三投来目光的人,都是脸色难看,纷纷止声不语了。
车队就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缓缓前行着,穿过植被枯萎的草地,穿过遄遄急流的大河,穿过寸草不生的荒漠,穿过嶙峋怪异的石林……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鼎鼎有名的夜阑终于是舍得露出它那神秘的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