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捡的哭包成老婆》by一口枇杷,原创小说影帝捡的哭包成老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许欲的爱人很爱哭,而他只想要自己的爱人不要再哭了,所以他只想要宠爱自己的爱人。
《影帝捡的哭包成老婆》精选:
翌日清晨,许欲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充斥着鼻腔,他翻了一个身,发现那个香味越加浓后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白皙的面孔,碎发衬得五官更加清晰,仔细看,还能看见少年左眼下一颗微小的痣。
许欲直起身环顾四周,房间的设计与自己房的设计截然不同,他房间成灰色调,而这个房间没有涂漆,白亮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均匀的平撒在屋内,刺眼极了。
“起来了。”许欲声音低沉沙哑,还是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庄浔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才起来,脑子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许欲尴尬解释道。
“你昨天在沙发上睡着了,在沙发上睡今天身体肯定会不舒服,你房间又上了锁,就只能送到我房间了。”
庄浔看见他在打量自己,连忙摆手、“我可没对你做那种事情。”
许欲伸手捏住庄浔的下巴细细打量,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那你想做吗。”
少年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
“我、我…”
少年不知该如何解释,拽紧衣角,指节发白,眼尾也泛起红色。
许欲捏着他的手一松,起身说道:“你怎么这么爱哭,我都没说什么。”
他走出房门,摇头低声骂笑道:“小哭包,不禁逗。”
好像——还挺可爱。
许欲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到浴室洗澡。热水从头顶流到脚,让男人的困意逐渐消散。
十几分钟后,男人打开房门,下意识探身瞥了一眼客厅和厨房,没看见想看见的人。
张嫂在厨房煮粥,手机搁在灶台,像是在听往期新闻联播,许欲坐在沙发的时候,手机刚好传来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道我们下期再见。
张嫂按下暂停,端着一碗粥出来,“小欲,来吃早饭。”
“好。”男人起身,又放心不下似的抬头看向庄浔的房门,是关的。
“小浔怎么还没还没下来,平时他总是第一个下来吃饭的啊。”张嫂又在厨房开始忙活,嘴里开始碎碎念。
“小欲,你什么时候进组,行李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剧里临时通知,今天下午就进组,我早上先去影视城,下午我让刘叔来拿行李。”
许欲喝完最后一口粥,看见张嫂又用保鲜袋装些什么立即说道:“张嫂,你又准备给我带什么,不用带这么多的。”
“这是我新学的饼干作法,前几天小浔吃了好多还觉得不够呢,你肯定也爱吃。”张嫂又塞了几个才肯罢休。
男人点点头,心想,他爱吃的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
………………
过了有半小时,庄浔才慢吞吞的从房间出来。
张嫂听见门开的声音,朝上面看了一眼、“终于起来了?快下来吃饭。”
少年嗯了一声,随即问道:“许欲呢?。”
“他进组了,这几个月应该不会回来了。”
“……”
庄浔愣在原地,看着空旷的客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嘴里泛着酸涩感,少年坐在餐桌上,粥在嘴里尝不出一点味道。
他暗暗想,没关系的,他忙完就回来了,等几个月也没关系。
思绪放空,他好像觉得自己挺难过的。
………………
拍摄地点在B市,B市天气比A市热,气候干燥,九月份的天要穿羽绒服来拍戏,整个剧组演员都发起抗议。
许欲在房车换好衣服,墨绿色长款羽绒服穿在他身上都不显得那么突兀。
陈佳佳不禁感叹、“幸亏当时选了你,这种颜色都能驾驭。”
房车里开着冷气,许欲却还是热得直冒汗。
他走出房车,看到整个剧组的演员们都聚集在一起,脸上带着不满的表情。许欲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对这种天气感到不适的人。
“这个天气简直让人受不了!”一位女演员抱怨道,“我都快被热死了,还要穿这么多衣服拍戏,简直是折磨!”
“是啊,我都觉得自己要中暑了。”站在一旁的男演员也附和道。
仙露记是一部穿越时空的网剧,剧情是许欲饰演的苏将在寒冷的冬天被变态狂杀死后意外穿越到古代,然后见到自己在现实喜欢的女上司竟成了皇帝身边的妃嫔,俩人互看不顺眼相爱相杀,故事的最后是苏将带着她逃离了皇宫,走向了幸福。
第一场戏只有许欲和几个路演一起演。
演完这一场刚好到晚上九点,明天开始拍摄古代部分,今天也是唯一一次不用熬夜的夜晚。
夜晚的风夹杂着茉莉香,弥漫在空气里,沁人心脾。
许欲回到影视城住宿的地方,房间不算大,但算得上精致。
他洗完澡出来,身上仅一条五分休闲裤,上半身裸露着,一只大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叮叮叮,手机传来铃声。
许欲睨了一眼,陌生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按了接通。
“许欲。”对方声音软绵绵的,许欲听出了是谁。
“怎么了?。”
“你、在拍戏吗?。”庄浔嗫嚅道。
“拍完了,怎么还没睡?。”
许欲把毛巾扔在床上,刚拿起手机放在耳侧,房门被人推开。
“欲哥?。”
汤鸾的卷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修长的美腿、诱惑的眼神,简直火辣极了。
耳侧、电话里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动静,刚开口的字没了音。
“欲哥大晚上在和谁打电话啊?。”
汤鸾坐到他旁边,理了理头发,浓郁的香水味飘散在周围,许欲皱紧眉。
“我这有事,晚点给你回电话。”许欲挂断电话,不悦地说道“进来怎么不敲门?”
“本想敲的,你门又没关紧,伸手一推就开了。”汤鸾单手撑着床,视线落在他裸露的上半身。
“……”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从行李箱拿出一件衬衫穿在身上。
“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许欲突然愣住。
一直坐在床上的汤鸾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轻轻替他记上了一个扣子。
………………
“我看了一下明天我们要演的部分”汤鸾指尖从上往下,在腹肌处停下“有些地方不太会,特来问问你。”
许欲浑身像触电般,盯着眼前的人泛起心理性恶心,只一秒,他向后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淡淡笑道。
“好啊,不过就我们两个人对戏是不是不太好,我看了一下,明天的戏也有高琪琪和高之杰的,我把他们也喊来。”
说罢,许欲拿起手机在通讯录找到高之杰的电话。
汤鸾也不急,坐在床上听着。
没几分钟,许欲的房间坐满了人,大家看到汤鸾的服装先是一愣再是低头问好。
咖位低的人确实没资格指责咖位高的人。
娱乐圈的潜规则每个人都懂,毕竟大家都不想因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就被娱乐圈封杀。
对戏在十一二点结束,汤鸾也十分配合,把整个流程都过了一遍。
“那我们就先走了。”高琪琪和高之杰说道,然后一同离开。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个,汤鸾最先打破沉寂。
“欲哥,你能不能试着慢慢了解我。”
那双如水的眸子似乎蒙上了江南水乡的烟雨,委屈而又忧伤。
许欲抿嘴,没说话。
房间沉寂三秒,汤鸾踩着高跟鞋走出房间,走廊噔噔噔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嘟嘟嘟,男人拿出手机,看见那个号码点了回拨。
“许欲。”电话响起庄浔的娃娃音,好听极了。
“我在。”
“你怎么还没睡。”
“刚对完戏。”许欲心里一暖,话锋一转、“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随即干巴巴地小声说道:“我找张嫂要的,你、没介意吧。”
“不介意,不过,你怎么想着要打电话给我。”他似笑非笑地说、“那天早上不是你自己躲在房间不肯见我的吗?。”
“我……”
那天早上他挑逗自己的画面涌起,庄浔害羞的咽了一口口水,含糊不清说道:“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许欲突然发现逗庄浔好像还挺有趣的,让自己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分快乐。
“那之前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
许欲眯起眼,嘴角上扬,刹那间,他的笑容僵住,只听电话那头的人用娇羞的语气说道。
“因为……我想你了……”
………………
又是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工作量大,平均一天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整个剧组的精神气都不太好。
“卡,这段从来。”
导演走到演员面前,苦口婆心说道:“闻老师,这都三十多遍,你怎么回事。”
那是许欲第一次见到闻澜,他肤色偏黄,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许欲侧头想了一下,上次的剧本围读没来的好像就是他。
“你们着什么急啊,你们越催我越不配合。”闻澜白了一眼导演,走到旁边冲化妆师喊道:“来补妆,对了,我还要喝点水。”
许欲在旁边看了几分钟,实在没耐心等下去,只好走到隔壁休息室示意工作人员到他了再喊他。
他拿起手机,情不自禁点进电话看有没有未接电话的通知,扫了一眼,那串电话还在最下面压着,通话记录还在半个月前。
上次电话庄浔说完那句话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就没了后续。
其实、我也想你了。
思绪千万,手指竟点了下去。
嘟嘟嘟,意识回笼,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被接通了。
许欲被吓了一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庄浔,吃饭了吗?”
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出了声、“许欲,我吃啦。”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下班了吗。”
“还没,想你了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他宠溺一笑,唇角轻扬,他那并不高的笑声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爱意。
“许…欲,你别…逗我了…”电话那头的庄浔捏了捏自己红透的脸,小声呢喃、“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笑声停住,突然严肃说道:“如果我是认真的呢,庄浔,要不要来影视城陪我。”
男人满是真诚。
那头沉默几秒,留下一句“我考虑一下。”就挂了电话。
男人轻轻挑眉一笑。暗想,他还是那么可爱。
………………
院里,庄浔蹲在地上刨土,豆大点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他伸手随意擦下,满院几乎都种满了玫瑰,稀稀疏疏的,算不上好看与浪漫。
每天在太阳底下种花肤色却没黑一点。
“小浔,屋里卫生我搞好了。”张嫂从大门走出来,脱下了围兜、“我女儿住院了,我今天去看看她,你睡觉前记得锁好门。”
“啊、张嫂我也没事做,能不能带上我。”
庄浔拍去身上的灰,可怜兮兮的看向她。
“行吧,整天待在家里确实会憋坏。”
“谢谢张嫂。”庄浔挽住她的手腕。
那是他第一次出南港别墅区,之前的一个月内,别墅区都是沉寂的,车子刚出南港别墅区几公里就能看清高楼大厦了。
喧嚣、灯红酒绿的建筑映入眼帘,庄浔趴在车窗,生怕漏下一个建筑。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中心医院,庄浔站在住院部的门口迟迟不上去。
走了几步的张嫂发现身旁的人不走了,停下脚步问。
“小浔怎么了吗?。”
庄浔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摆手、“我先不上去了,张嫂,我去买些东西,我一会给你打电话。”
张嫂刚想开口说不用,只见眼前的男生摇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她只好作罢,上了电梯。
医院难闻的消毒水味还在鼻腔久久不散,庄浔蹲在医院对面的路边,眼睛盯着住院部。
许久,他不知是腿先麻还是胃先疼的受不了才站起身干呕。
天渐渐暗下去,庄浔今天穿着白色大衣,本身就白的原因加上干呕后苍白无力的脸色看得更吓人。
他靠在墙上,身边的气氛有些压抑,少年缓缓从口袋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拉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缓缓被人接通。
“庄浔,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那头响起粗犷男音,声音带着些许疲惫与无力。
庄浔张开口,想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来看看爸爸吧,我很想你。”庄建国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的事原谅爸爸吧,我现在也罪有应得了。”
庄浔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靠在墙上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那是几年前的夏天,少年从小就不被父母和亲戚看重,每每因为他们的不顺心而被打骂,父母也是各玩各的,只是他那时候太小并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事,再大一点以后,他也懒得管了。
夏天,阳光如火,烈日似火球般炙烤着大地,炎热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十平方的房间内没有窗户,少年坐在斑驳发霉的木椅上写着作业,这个房间背靠阳光,他稍稍低下头就能闻见木桌与木椅发出的湿臭味。
少年脸颊青紫,埋藏在袖子里的胳膊隐隐作痛。
房间门在此刻被用力撞开,一个灰尘土脸,头发糟蹋,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听见我回来写你/妈的作业。”庄建国一把抓住庄浔的头发向后扯、“跟你妈那个臭婊子一样能装。”
庄浔被迫头仰着,凸起的喉结艰难的滚了几下,双手紧拽着他的手,猩红的眼尾带着难忍。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骚”庄建国轻拍少年的面颊,把人拖到床上,整个人泛着贪婪、欲望。
“不要…不…”
力量面前,庄浔比不过他,只能尽可能的反击。
庄建国看见少年眼角的眼泪和身上被自己捏住后泛起的红色越发饥渴难耐,整个来了兴趣。
就在这时,客厅玄关处传来动静,刘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的动静。
庄浔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喊着妈妈。
男人把头伸进少年的脖颈处轻嗅、“叫你妈没用,你妈过来也是这个结果。”
刘秀站在门口朝这里吐了口吐沫,捏着屁股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庄浔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去过学校,性格也变得胆怯懦弱,满十六岁之后就去打童工,之后便没再回去过。
上一次接到刘秀的电话是一个月前,她说有急事让他到医院来一趟,庄浔想了很久还是在隔天下午去了医院。
病房内很安静,窗帘被人随意卷在一旁,病床上躺着庄建国,只看一眼,他就泛起恶心。
那一天刘秀要光了他打工的所有存款,红色艳裙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以后你打工的钱都转给我,你爸得了肝癌,你不给钱我就不会给他治。”
刘秀啧了一声,脚踩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
思绪回笼,庄浔脸颊不知何时流下两行泪,秋天的夜晚他觉得好冷好冷。
“小浔,来见见爸爸吧。”
那头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少年的心口戳上一个又一个的洞。
电话两头谁也没再说话,他握着手机的手不听的在颤抖,明明一直在等道歉,偏偏听到后还是这么难受。
许久,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紧接着电话传来冰冷的挂断声。
路灯下,少年捂着脸哭泣,眼尾的猩红看得格外楚楚动人。
………………
三楼302病房,少年敲响房门。
“小浔,你怎么这么晚来,过来带什么水果啊。”张嫂虽然抱怨,接水果的动作却没停。
病床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女生,娃娃脸,左腿打着石膏包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
“哥哥好。”女生红着脸,害羞说道、“我叫高雪琪。”
“我叫庄浔。”
少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向窗外。
张嫂似乎察觉到他的异常,碰了碰高雪琪,示意她别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干涩得疼,才瞥过头,那个女生已经睡着了,张嫂在旁边收拾东西。
庄浔走到她旁边拾起地上掉落纸巾、“张嫂,我帮你。”
少年声音干哑,在外面应该受了凉,有些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