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华黎Navel所著的小说《高冷神兽对我心怀不轨》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高冷神兽对我心怀不轨围绕主人公苏淮安泽祀开展故事,内容是:苏淮安和泽祀做交易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泽祀之间只会利用,结果泽祀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高冷神兽对我心怀不轨》精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时,苏淮安就被猛然惊醒。
身侧已经空荡,但皮肤间尚能感受到余温,代表那人刚走不久。
苏淮安起身,从床边的桌上拿起一块白色的长绸缎,指尖掠过了一个硬物。
他伸手摸了摸,那是一个卷轴,在他碰到后,卷轴陡然展开,上面的文字一一升起,撞在了他的掌心上后消失。
是那人留下的话,“来后院八角亭”。
苏淮安得了命令,将那段白色的绸缎缠在眼睛上,就往后院走去。
他来这里已久,即使没有人指引,也能从弯弯绕绕的路间,找到方位。
但在快到八角亭时,他一下子顿住了,八角亭内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人。
那是他的贴身护卫,名唤千羽,正半跪在地上说着什么。
苏淮安知道,一般他过来,必然是有大事。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时,坐在八角亭内的人就看了过去,对他道:“淮安,过来。”
千羽闻言也停下了,转身看着苏淮安。
他记得这是八年前被尊上带回来的小瞎子,当时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头发全白,皮肤也白,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线,再没有其他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他一直被尊上养在内院,由尊上亲自教导。
千羽本以为他会成为自己的同僚,至少是与自己一样的贴身侍卫,但没想到,一年前,一直好男风的尊上突然遣散了所有男宠,只留他服侍,一直到现在。
苏淮安绕过千羽,拱手对面前的男人行了一个长揖:“主人。”
泽祀点了点头:“先坐。”
“是。”
他与其他人行礼的方式不同,但千羽已经看多了,也不怎么惊讶,继续道:“今年宴会的举办地为梼杌地界,有消息称,此次上面派下来的人是玄灵元君。
玄灵元君与梼杌一向交好,恐怕此次宴会会有些变数。”
“说完了?”
“是。”
“下去吧。”
千羽一惊,想着他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吗?梼杌一向与尊上不合,现在再加上一个玄灵元君,明天就要出发了,不应该提前商量解决办法吗?
泽祀忽而又道:“去吩咐一下,送些吃食过来。”
千羽知是让他走,只好道:“是。”
他走后,泽祀才看向苏淮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苏淮安跟了泽祀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当然清楚,人界如今由四兽守护。
分别是东方穷奇,也就是泽祀,西方混沌,南方梼杌,北方饕餮。
四兽每年都会参加一次宴会,主要讲述这一年里各地的情况,类似于述职。
在这场宴会中,仙界也会派下一位神祇主持大局。
每年宴会的地点与派下的神祇都由仙界决定。
四兽相互牵制,彼此制约。
本应维持表面的和谐,但不知为何,梼杌与泽祀彼此之间互相不对付,每年宴会,两方必然会产生一些摩擦。
“千羽是在担心您的安危。”
泽祀笑了一下:“不错。他是忧虑太过,梼杌每年的手段也就那么些,不足为惧。”
“是。”
泽祀看着他,这孩子果然不论面对谁都是一个模样,对自己看似恭敬,实际上不光是从面上,还是声音上也都是冷的。
“我今天找你来是打算告诉你,这次宴会,我打算带你去。”
在听到他的话后,苏淮安的身体罕见地一僵,但很快就回复了原来的模样:“是。”
泽祀的眉毛微挑:“你不想过去?”
苏淮安顿了一下才道:“淮安听主人的。”
泽祀闻言笑了,但语气却比刚才更冷:“不错。你的喜恶并不重要,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让你过来,骨头断了都得给我爬过来。”
“淮安明白。”
泽祀转头看着来时的那条路,已经有下人将吃食送了过来:“吃完饭后就下去准备吧。今晚我不过去,把你身上的痕迹好好洗洗,明天上路。”
“是。”
......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坐着兽车出发,为避开人烟,走的是阳关道。
那是连接两地最近的道路,往返最快不过十日。
已是第五天,按理来说今天太阳落山前,他们就会到梼杌地界,但这一路上却他们却没有什么动静。
兽车上,苏淮安坐在中间的软榻上,弹着古琴。
泽祀斜倚在软椅上,撑着头看他,忽而道:“淮安,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
苏淮安闻言停了琴,仔细的分辨,却只听到了一些鸟声,他如实道:“只有鸟鸣。”
泽祀闭上眼睛,默了半晌才道:“云雀。”
话音未落,兽车突然颤了一下。
兽车外的千羽猛拉缰绳,黑麒麟传来一声嘶鸣后站稳。
他看着四周突然窜出的黑衣人与袭击兽,忙道:“尊上,他们来了!”
苏淮安心头一惊,他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们此次带的人并不多,两辆兽车,加上千羽,外面不过五人。而对方派出的人是他们的数倍。
苏淮安跪倒在地:“主人!清允许淮安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泽祀垂眸看了他一眼,语气丝毫没有的变化:“在这待着。”
车外,千羽一刀斩断一人的头颅,那人却在瞬间散成了一团黑雾。
这是愧术。
千羽一连击杀了几个愧,刚得一个喘息的机会,却听到身后兽车上的一声惨叫:“卷轴!啊!”
千羽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刺杀尊上,而是那些卷轴。
卷轴里记录的是凡界所发生的一应大小事务,今晚宴会需上交天界,万不能有失。
他慌忙赶往后面的兽车,却见上面已经燃起了大火,那些愧与愧兽皆挡在他和余下的几个手下面前,让他们无法靠近兽车。
正在他仓惶不知所措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冷冽,无数冰钉绕过他撞向那辆兽车和那些愧。
一阵寒气从兽车中爆发,裹胁着火光与愧一同消失。
千羽怔愣在白雾之中,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落下,尊上?
不对。
“苏淮安?你怎么会……”
尊上的功法?
但他还没问出来,就听到苏淮安微冷的声音:“掩护我。”
千羽立刻明白了,要同时操纵这么多愧,那个愧术师必然在不远处,而苏淮安眼盲,对于灵力的流向更为敏感,他应当是已经发现了愧术师的所在:“好。”
在下一阵愧攻来之时,千羽已准备好,手中的剑升起,分身出无数的剑,将所有的愧围在正中。
苏淮安趁此机会,手中凝结水雾,聚成一把长刀。他绕过所有愧,冲向他们身后的一片虚无。
在长刀刺下的那一瞬,虚无被撕破,一个人影出现,他慌忙躲开苏淮安的刀,但肩上仍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手中的愧线也随之消失。
他慌忙想要造出新的愧,但苏淮安的刀已贴上了他的脖颈。
即将被刀刺破喉咙那人竟也毫无惧色,喉咙微动,似要吞下什么东西。
苏淮安抢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探入他的口中,从里面取出了一枚黑色的药丸,又一个手刀将他砸晕。
千羽此时才冲了过来,见苏淮安已经抓住了那人,便对身后的几人道:“你们两个,去看一下兽车和里面的卷轴怎么样了,你们将他押下去,我待会审问!”
“是!”
等几人走后,千羽又看向了苏淮安,他之前没注意,这小子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窜得和他一样高了,而且身手还这么厉害。
为了掩饰自己在一个男宠手下落了下风的尴尬,他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地道:“那个愧术师年纪轻轻就能一次性控制那么多愧,看来地位不低。”
苏淮安没说什么,将那颗药丸递给他。
他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哪来的?”
“应该是毒药。他嘴里的。”
千羽瞬间有种想将药丸扔出去的冲动,但想着苏淮安都没有说什么,就忍了。刚想说他还真是不拘小节,这么恶心的东西都拿,就见他手中的冰刀化为了清水,洗净了他指尖的那一抹污渍。
千羽看的眼睛都直了:“尊上的功法就是好。不过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尊上的功法?你不就是主人的一个男宠吗?怎么还会这些东西?”
他直言不讳,因为在他印象中,男宠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他们尊上作为一方之地的守护兽,愿意扑上来的小妖数都数不过来。
但苏淮安在听到这话时愣了一下,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无奈,和,痛苦。千羽第一次见到他有其他的表情,就像是冰川上陡然出现的裂缝,让他的视线忍不住定格在了他脸上。
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淡:“这个药丸里有佛手莲,据我所知,佛手莲应该极难取得。”
千羽心说这小子怎么从来都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呢,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佛手莲生于北方,饕餮境内,愧术师也是饕餮手下最多。
但尊上与饕餮并无过节,而且要论制毒,梼杌的小女儿华音最为擅长,这场闹剧大概率是……你怎么了?”
他一直盯着苏淮安的脸,刚刚他的脸上陡然出现了惊慌。
按理说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其实不太容易让人看出情绪,但是他总是一个表情,这就让他脸上其他任何变化都显得尤其明显。
他眼见着苏淮安突然转身面向着兽车的地方跪了下去,道:“主人。”
就也跟着看了过去,正见泽祀缓缓走了过来,便半跪下去行礼道:“尊上。”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苏淮安,尊上待事确实严苛,但算得上是赏罚分明,他不是立功了吗?干嘛怕成这个样子。
泽祀停在苏淮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淮安。好玩吗?”
苏淮安的头压的更低了:“淮安忤逆主人的意思,私自下车,请主人惩罚。”
泽祀伸出手,苏淮安的身体瞬间紧绷。泽祀却只是随意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刚刚立了一大功何谈惩罚。”
千羽也是这么想的,却见苏淮安手指紧握,似乎更紧张了。
他有些不解。
泽祀见他没有回应,只是道:“跟我来。”
“是。”
苏淮安起身跟在了泽祀身后,在路过那辆被火烧损的兽车时,泽祀伸手挥了一下,兽车就恢复如初:“直接走。”
千羽得了令,道是。
苏淮安跟着泽祀上车。
泽祀仍如刚刚一般依靠在软椅上,他指尖微动,在车里下了一个咒。
下一刻,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变得更加冷冽:“跪下。”
苏淮安慌忙跪在了他的面前。
“上衣脱了。”
苏淮安的身体一僵,还是按照泽祀的命令脱下了上衣,他的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一看就是有特意锻炼的身材。
但在那具身体上,却印着许多牙印和红痕。
泽祀垂眸看着他:“知错吗?”
“淮安担心那些卷轴被烧毁,所以……唔……”
泽祀的手指一动,虚空中一道水雾组成的鞭子抽在了苏淮安的背上,苏淮安闷哼一声,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卷轴被放在特制的箱子里,根本不惧火光。特意将它放在另一辆兽车里,本就是为了引他们过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竟还是如此莽撞!”
“淮安是因为太过担心……”
他还没有说完,背上就又多出一道血痕。
“担心?你不过是想告诉我,除了做男宠,你还有其他的用处,你并不想雌伏在我的身下,是么。”
苏淮安不答,泽祀指尖一动,苏淮安的背上登时又多了一道伤口。
“说话。”
苏淮安疼的喘息了片刻,才道:“是……唔……”
泽祀冷眼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我见识了,然后呢?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对你刮目相看?让你去坐千羽的位置?”
苏淮安咬着唇,脸上惨白。
“我八年前就说过了,我需要的是一条狗。你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只用老老实实做我的玩物。
我教你功法,也不过是我闲暇时的消遣。”
他的手指移到了苏淮安肩上一道极深的咬痕处,用力一按。这一下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苏淮安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
“你现在对我的作用只有这个。等你哪天连这个作用都没有了,那便是,死。”
苏淮安的脸上已疼毫无血色,声音也显得无力:“是。”
……
身后的兽车里传来阵阵惨叫,等千羽从兽车里出来时,身上已沾了不少血。
他莫名的有些担心苏淮安。
尊上和他上车后,里面就没有任何动静,但从刚刚苏淮安紧张的样子来看,并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他从兽车上跳下,身后瞬间展开了一对翅膀,飞到了前面那辆兽车上。
里面的人感受到了兽车的颤动,懒懒的道:“何事?”
千羽半跪于地:“尊上,审出来了。”
“进来。”
“是。”
千羽低头走了进去,偷偷看了眼苏淮安,但在看到他的瞬间一下子呆住了。
苏淮安上半身不着寸缕,跪在地上,在他背后有十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经凝结。
但他知道这并非自然凝结,而是苏淮安用点水成冰的功法将他背上的血凝固了起来。
这恐怕是尊上下的命令,这样不光消耗内力,让他更加虚弱,再加上极寒之苦,会让他的痛苦成倍增长。
而苏淮安此时,脸色也确实更加苍白,嘴唇都是乌紫的。
如此变态的惩罚方式,恐怕也只有尊上才想的出来。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刚刚尊上自己都说苏淮安立功了,为何现在要如此惩罚。
“说。”
尊上随意的一句话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是。”
他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慌忙握紧了拳头,冷静下来:“招了,原是饕餮手上的人,因为犯了事呗贬逐,为梼杌所收留。今天是受了梼杌的命令来给我们使绊子。”
泽祀淡淡的嗯了一声:“将他关在车上,找几个人看守,别让其他人察觉到他。”
千羽不解,却也不敢问。
他犹豫的模样被泽祀看在眼里:“有问题?”
千羽闭了闭眼,才鼓起勇气问道:“为何不将他的灵力毁了,带到宴会之上,与梼杌对峙?”
“我们何时能到?”
千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还是答道:“约摸还有一个时辰。”
“如此近的距离,他们都敢惹事,便是料定了玄灵那老不死的不会管。你即使将人带到殿上,他如果突然变卦,反咬一口,你当如何?”
千羽这才明白:“是属下愚钝。”
“至于他,我留着还有用。你们不必那么急着把他费了,但必须看好他。”
“是。”
千羽本该就这么下去,但他看了看苏淮安,多少有些不忍,正欲开口求情时,却听泽祀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千羽一愣:“属下愚钝……”
“淮安的事。”
千羽看了看苏淮安,这是没有劝的余地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是。”
……
一只云雀飞往荒芜的阳关道边境,在触碰到一点后,原本浑浊的天空陡然扭曲,像是穿过了一层透明泡泡,出来时,外面则是一片广阔的宅院。
它穿过正门,到达左厢房窗边。
正在这时,窗户突然打开,一只手将它接入房内。
这是一个典雅的闺房,分为内外两室。
那手的主人就是站在外室,她站在窗边,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额心的花钿让她清丽的面庞显出了一丝妩媚。
她听着云雀的鸣叫,紧锁眉头舒展,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
“围剿失败了。”
她身后的男人闻言一愣,围剿失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见着姑娘笑的那一下,他还是有些疑惑:“华音,你确定?”
“是,围剿失败了。但它给我带了了更重要的消息。”
男人不是很满意她半吞半吐的说话方式,有些不耐的道:“华音,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华音笑道:“好的,父亲大人。在穷奇此次带来的人中,有一人与他同车,而且还修炼着他的功法。”
梼杌明白了她的意思,同车可以解释为男宠,但这么多年来,穷奇从未授过任何人功法,他是唯一一个,那人必然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这个人我们得抢过来。”
“明白,父亲大人。”
泽祀不喜欢提前到,每次宴会几乎都是恰点,今天也是如此。
千羽将车停在了宅院门口,同其他人一起弯腰行礼,恭敬地等尊上出来。
他本以为尊上会将苏淮安留在车上,毕竟他刚刚还受了那么重的刑。
但等泽祀下车后,苏淮安却也走了出来。
他已穿戴整齐,衣服上没有一点血迹,这代表着尊上那变态的惩罚还在继续。
不过,他的脸色倒不似那么苍白,带着些许人色。
千羽猜应该是发烧了,凡人的身体本就脆弱,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垮才是有鬼。
苏淮安慢慢走下,但在脚步落在地上的瞬间还是踉跄了一下,千羽上前想要扶。
却见尊上先他一步,抬手搀了苏淮安一下。
他见此慌忙收回手,退到了刚才的位置,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泽祀的眼睛扫了他一下,就定在了苏淮安身上:“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
“主人……恕罪……”
他的声音沙哑,如果不是千羽离得近可能都听不到。
好在泽祀并没有说什么,抬脚往宅院的正殿走去。
千羽吩咐了其他人去停车,就走在了苏淮安身边。
正殿旁的钟声被敲响之时,他们刚好随着泽祀走进了宴席。
其他人已落坐,宴席也已摆好。
泽祀进去时,原本略显嘈杂的正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没管周围射向他的眼神,坐在了右侧靠近里堂的位置。
他的极度守时已经让其他人见怪不怪了。
闲聊只停了一下,就继续响起。
千羽往苏淮安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无事。”
他的声音依然嘶哑,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千羽不由得有些担心,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发现即使他说些安慰的话好像也没有意义,便道:“我给你介绍晚宴上的人。”
算是转移注意力。见苏淮安没有说话,他就继续道:“正殿里堂的位置坐着玄灵元君,就一老头,在明面上也不会得罪尊上,没什么好说的。
在我们的对面就是梼杌,他是不惑之年的模样,身上还保留了头上的角,以及嘴里的尖牙。
他身后站着的就是他的小女儿,华音。
梼杌旁边是混沌,这次的宴会就是在他的地界,他一般与我们没什么交道,我就不说了。
重点是尊上旁边的这位。”
那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女人。
“饕餮。可惜你看不到,她是个极难得的美人。
不过她性子难测,手腕狠毒,灵力很强,脑子也好使。好在现在对尊上暂时没表现出敌意,如果有一天真成了对手,一定会是比梼杌还麻烦的存在。”
千羽说着看向了苏淮安:“你在听吗?”
苏淮安轻轻地嗯了一声,好像说话都已经是件有些难的事了。
千羽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尊上的手段真是变态,即使是他们,忤逆尊上的意思,情节不严重的话也不过是关禁闭,更何况当时事态严峻,苏淮安冲出去也情有可原,尊上却恨不得刑具都上了。
他虽与苏淮安算不上深交,但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为他不平。
正在这时,玄灵元君开口道:“我此次下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八年前罪仙女魃,闯下大祸,被仙界派人围剿,伤其双目。但她仍趁乱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再过半年的下祀节,便是她实力大增之日,若不能再此之前找到她,只怕之后,祸患无穷。”
众兽一阵沉默,最先开口的是混沌:“她当时重伤,这么多年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见得还活着。”
“只怕,”在他旁边的梼杌开口道,“是有人故意藏着他。”
他说着眼睛意有所指地看向泽祀:“想一想,当初与她私交最密的人是谁。”
泽祀正在喝茶,似乎不打算理会。
千羽立刻领悟,拱手道:“上君,您不妨直接说怀疑我们尊上。但说话是需要讲证据的,您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我们架起来,实在有失公允。”
梼杌挑眉看着他:“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何时轮得到你这个下人说话!”
泽祀闻言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梼杌,你何必同一个小辈计较。”
梼杌冷哼一声:“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也这么“爱戴”下属?”
泽祀不甚在意:“现在看出来了。”
“穷奇!”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玄灵元君咳了一声:“总之,仙界已经下达命令,四方都要尽全力搜捕,半年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兽闻言站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