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的主角是时浅裴序,是作者碎安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主要讲述了:他们之间就是彼此喜欢的,但时浅一直都对裴序有误会,认为裴序的心里有白月光。
《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精选:
裴序笑的无辜:“可是时浅你在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会喊姜晨的名字。”
设想了下,自己和时浅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他忽然喊出姜晨的名字。
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裴序皮笑肉不笑的维持笑意,要是真那样,他估计早就萎了。
时浅固执己见的否认:“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完全有理由不信。”
“所以我要查,”裴序收敛了笑意,面色认真了很多:“我不能一直有矛盾下去,我已经26岁了,时浅,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所以我们之间的隔阂必须要消失,你明白了。”
微风卷起,将公园外似有若无的茉莉香卷入,吹散了裴序身上的雪松气息。
裴序垂眸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拨出去:“喂,是私家侦探吗?我想向你们委托一件——”
“嘭——”
话没说完,被捏在手里的手机被时浅扔了出去。
“喂喂?纪董——”
电话那边喊了一会,这才挂了。
时浅迷茫的看着摔落在地的手机,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他摇摇头,道:“应该是我记错了。”
“什么?”裴序轻声重复一遍后,没有去看手机,垂眸望着低头胸口大幅度喘气的时浅,走到他的身边,低低一语:“为什么不让我去查?七年的时间,时浅!”
失去了一贯的好耐心,这两日的温和就像是被藏在酒窖里的酒,哪怕藏得再好,等他酝酿的久了,醇厚的味道终究会从地底蔓延出来。
裴序想要一切回归正轨,而不是时浅被他逼着去看他的演唱会。
“七年,你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过得吗?我偷偷的看着你,在你待在家里的时候,我连呼吸都是小声的,就想要听听隔壁的动静,可是房间太隔音了,我总是什么都听不见。有时候我在想,这个月过了,是不是下个月,时浅就可以重新接受我,不过是一个身份,不过是成了兄弟,那我们的六年就可以当做空气,随便挥散的吗?”
“我一遍遍否认,”裴序握住时浅的肩膀,想要时浅抬头看着他,而不是一直低头看着木板,食指举起较长的一缕缠绕在手心:“可是时间就这么溜走了,时浅,我们本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最幸福的朋友。”
后面不知怎么形容,裴序停顿了很久,找了个名词补充上去。
“可是七年蹉跎过去,现在见了面,你还是不肯跟我袒露心扉?最开始我还真的相信了时浅你说的话,说我在我们上床的那天晚上喊了别人的名字,可是这几天我越想越不对劲,我知道我心里在乎谁,所以我喊出的只可能是那一个名字,时浅。”
裴序深邃的眼睛抓紧看着时浅的发旋。
“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是清醒的,所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身份是吗?”
时浅错愕的抬头,看着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白,倏地低下头,像是要藏气自己的愧疚。
“姜晨是我的白月光的消息我这几天也打听过,消息都说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所以你在我面前装的对姜晨的吃醋是假的,你是演给我看的,该说真不愧是演员出身吗?我那时真的信了。”
“不——”时浅低声否认:“这点我没有骗你。”
“那就是上一点是骗我的。”裴序
飞快的问,生怕问的慢了,时浅反映过来,就会撒谎了。
时浅重新低下了头。
“呵。”
茉莉花香在四周卷动着,鼻息间都是沁人心脾的方向,馥郁的微动却让时浅鼻尖一酸。
他咬紧贝齿不可再说话了。
裴序轻嗤:“是因为我爸,对不对?”
“那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饭后你就不理我了。”裴序咬牙:“因为我爸厌恶同性恋,你知道了。”
脑海里闪过什么,裴序捕捉道,面上一喜,抓住了时浅的手腕,眼神带着渴望得到肯定的神色:“因为你喜欢我对不对,所以才——”
“我没——”
时浅想要反驳,可是头来没来的及抬起来,下巴处就被一个手指给挑起,不得不被迫与裴序的眼睛对视上。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倒影着他惊慌心虚的脸。
如果眼睛会说话,那他们对望,就是在灵魂接吻。
时浅脑袋里蹦出这句话,心中倏地一个慌神,握住了裴序的手,想要将对方挑起他下巴的手给捏下去,可刚接触上,那只手就顺势牵住他。
下一秒。
一个温和的吻袭来,鼻息卷着茉莉和雪松的味道,都是裴序身上的香味。
柔软的触感和湿润的唇像是电击,虽然蜻蜓点水,却依旧令他全身一颤。
耳边裴序好像还在低声呢喃着什么,可是时浅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裴序吻了他。
不是出于情欲的吻,而是单纯的……想吻他。
脑袋乱成了一团糟。
呼吸交织缠绕,时浅紧闭的眼睛在裴序长时间没有动作的时候睁开。
看到宛若享受般垂眸的眼睫,时浅大幅度的退后一步,抿唇看着那双眼睛逐渐睁开,漆黑带着爱意隐忍的目光好似在内心经历了万般斗争才隐隐消去。
“真的没吗?”
裴序缓缓开口,沙哑的嗓音昭示自己的不平静。
“什么?”时浅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装下,自己也记不得自己刚想要否认喜欢裴序的事实。
“真的不喜欢我?”迎着夕阳残落的光线,那双凤眼里多了些阴影。
“我——”真的不喜欢吗?时浅很喜欢,正因为很喜欢,所以七年来告诉自己无数次,裴序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他才放弃的,是他不得不放弃,因为没了希望。
可是,如果裴序也喜欢他呢?
这点苗头被燃起,时浅无悲无喜的瞳眸好像亮了几分,旋即就暗淡下去。
可是……裴父不会同意的。
时浅还记得那年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他找到一位后爸时,他是怀着怎样好奇与忐忑的心情进入酒店,与裴父碰面。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在饭桌上看见裴序,更没想到自己会和裴序成为一家人。
可真正断绝他的念想的,是母亲讲诉的关于裴父的厌恶。
裴父厌恶同性恋,因为裴父的哥哥,也就是裴序的小叔,曾经欺辱过裴父。
往事不再回首,时浅摇了摇头。
裴序忽的粗喘着气,这时,一股血腥味涌入鼻内。
时浅倏然一惊,凭着感觉望向裴序的手,那只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尖缝隙带着血丝,从指骨骨节处滑落,滴答一声,落在地板上。
血味似乎淡了,似乎浓了。
时浅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起来了,匆忙的泛着电视柜下的抽屉,想要找到药箱,至少,把血止住。
裴序身上的伤口止住血迹总是比常人难一些,当初去医院查过,没有缘由的血小板含量低,最后医生只开了些止血药。
时浅茫然的翻着药箱,可是不管怎么找,药箱里翻的乱七八糟的,也没有看见止血药的踪迹,他哽咽:“止血药呢?我明明收在药箱里的……怎么找不到……”
手里还在翻找着,不经意药片的塑料包装划伤了,时浅也没在意,就在他心急如焚时,身后暖着的信息袭来,裴序将正在止血的手探出,血糊糊的手暴露在时浅眼前。
时浅全身僵住了。
血正在止住着,上面出现了隐约的血凝固的状态。
像是被什么刺痛,时浅手下毫无力气的摊在药盒上,垂下眼睫苦笑:“原来你的血可以止住了。”
七年的确很长,通过和网友的聊天,他知道裴序淡出了歌手的职业生涯,而现在,通过这件事情,他又知道裴序血小板含量少的病也好了。
是好事。
可他却笑不出来,只是抬起头做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好,你以后再也不怕流血了。”
“想让我怕吗?”裴序突兀的开口,盯着那张扭曲的笑,贴近时浅,用干净的手摸索着他的侧颜,带着诱惑的语气道:“想让我怕很简单的,只要你承认你喜欢我,或者……”
裴序停顿两秒,放低标准道:“或者,我们回到七年前那段时光,我们可以从一张床上醒来,可以在孤单的时候互相慰藉,你帮我止血,我给你做饭,我的要求很简单。”
给爱,或者给身体。
“不……”摇了摇头,时浅抗拒着:“我是你哥,裴序,而且止住血是好事——”
“所以是在拒绝我。”疑问的话,被裴序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口,他此时背着光,眼底的神色讳莫如深。
明明还是午后的黄昏,此刻万籁俱静,簌簌的落叶声在深秋之际,听的格外的清晰,还有裴序的压抑的气息。
“我……”
时浅整个人被裴序圈在怀里,逃也逃不了。
身后倏地没了动静,时浅回头望的时候,是看见裴序再打电话了,手机屏幕露出来的备注名字让时浅瞳孔打颤。
——是裴父。
时浅全身动不了一点,一丝声响都不敢出,目光落在还圈在他腰部的手,敛住了呼吸,生怕裴父发现,他就在裴序身边。
总归是做贼心虚。
“嗯,我和哥这几天回家……哥不生我气了……待两天,第三天要去工作……晚上回来?”裴序说着,听裴父又说了什么,微微蹙眉:“也行,我问问哥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