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逐柳天司精心打造的纯爱都市小说《纨绔对咬》非常好看。白照宁莫名其妙被诅咒了,只要情绪过激,就会隐身消失。一个城府极深的太子,一个风流无比的纨绔浪子,两个离过婚的alpha为了谋大利不得不走到了一起。刚吵完架,司徒尽发现老婆不见了,还一消失就是两年...
《纨绔对咬》精选:
在去参加纪俞订婚宴的那个早上,司徒尽去见了张姨一面。
他把家里钥匙给了对方一把,说:“猫在家里,您这阵子什么时候方便了就去把猫带走吧,那些猫具您带得走什么就带,带不了的再买就是了,这张卡里面有…”
张姨只接了钥匙没拿银行卡,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alpha:“您这是要出国多久啊,要是方便,直接把格格一起带走也行啊。”
“我实在不太方便带走,以后只能交给您了,还麻烦张姨你以后多花点心思了。”司徒尽说着,又拿出一个首饰盒推给对方,“去年您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好好谢谢您。”
张姨心思却不在这方面,他看着日渐消瘦的alpha总感觉哪里有问题,“您真的没事吗?”
尽管司徒尽表示自己很好,但还是躲不过张姨这个过来人的眼睛,从白照宁进门到逝世三年,司徒尽的一切心路历程她都在看眼里。
去年也是因为司徒尽常常无法控制自己喜怒无常的情绪和暴力哭诉的行径,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于是他主动辞退了张姨,让她回乡养老了。
如今司徒尽突然把猫交给她照顾,这多少让人更加担心。
“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能一直这么消沉啊。”
司徒尽点点头,“道理我都明白,这不是才想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吗。”
“那您都这么想了,怎么不把格格一块带上,多少有个伴吧!”张姨说。
“它一只猫好好的,跟着我只会遭罪,还是算了吧。”
白照宁一走了之,留给司徒尽的遗物那么多,唯独有猫是他放不下的。
或许从某种意义来说,格格是他们共同的“女儿”,孤儿寡夫的三年,他对格格的爱不比白照宁少一点。
说通了张姨后,司徒尽回了趟家,他准备换身体面打扮去参加纪俞的订婚宴了。
出门前,格格醒了,一路跟他到家门口。
司徒尽蹲下去陪对方玩了会儿,“过几天我要去找你爸爸了,到时候张姨来接你去新家,你到新家了可不要给她添麻烦知道吗。”
布偶猫咬着主人的裤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好了,自己去玩吧。”司徒尽抱起猫亲了一口猫耳朵然后就离开了。
……
按理来说,纪俞的家庭背景是不允许他这么高调张扬办订婚宴的,可碍于部分因素在,上头都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这种奢侈作风、铺张浪费。
司徒尽到场有点晚,酒店里里外外已经都是攒动的人头了。
他从车里下来时看了看表,其实也才五点多,不过入冬了,天黑得比较早。
从场外到宴会大厅,一路人都有人在和司徒尽打招呼,他像一颗自由移动的流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敢忽视不见,那些自动为他让开的路,都是他厚积薄发为自己铺来的。
如果三年前的他看到今天,或许会沾沾自喜,但其实现在,他只觉得徒有虚名,他真正想要的,早就失之身后了。
“唉,司徒。”
听到程卓的声音,司徒当即转了身过去。
程卓看司徒尽这一身打扮,忍不住打趣:“难得这么正式,你也结婚啊?”
“随便穿穿。”司徒尽笑侃,“这样的好事少有,也该隆重点。”
“那是那是。”程卓连连点头,“人还没来呢,咱们到那边坐会儿吧,我饿着呢。”
等新人露面期间,程卓问了好几个人,也没人知道纪俞这婚订的到底是谁。
不过他和司徒尽都不知道,别人也应该更不知道了。
“是谁都好吧。”司徒尽不太在意道。
程卓也同样认可,“他难得决心成家,这不得是个什么貌比潘安的omega啊。”
两人讨论席间,另一边有些躁动的声响了,似乎是人来了。
“过去看看。”
二人走到酒店的旋转大扶梯附近,这儿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宾客,有的双手插兜,有的捏着酒杯就过来了,还有好些故意往前面挤的,就等着做第一个祝福的人。
“算了,待会儿他们会自己过来的。”司徒尽觉得这种人挤人的没什么意思,转身就要回去。
结果下一秒,纪俞就领着个人从拐角处走下来了。
四只铮亮的皮鞋踩着默契的步调从垫着厚实地毯的楼梯上漫步下来,眼力好的人立马就看清了两位新人的脸。
而程卓的视力很差,他平时也不带眼镜,直到纪俞牵和那人走到楼梯末了,他才看清站在纪俞身侧的人脸是什么样的。
程卓看清楚后,下意识就往身边的司徒尽看去,这会儿,他也才发现,这里一半的人都在看司徒尽。
兴许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种难捱的氛围,那些杂七杂八的声响不约而同的都消失了,大家默默为这对新人让开了一条路,一直开到司徒尽那里。
程卓感觉大事不妙,就先挡在了司徒尽面前,硬着头皮先开了口:“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人给你找着了?”
“一点巧合。”纪俞说完看了身边的白照宁一眼。
白照宁也笑笑,“好久不见了。”
程卓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竟然是活的,这突如其来的割裂感,不止他一个人感觉不真实,在场许多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客人也为之震惊。
“回来了就好……”程卓勉强一笑,然后才对司徒尽说:“你说是吧。”
司徒尽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他看也不看一眼白照宁,反而一直在看纪俞。
“唉,别忘了正事,今天不是你小子订婚吗,你相好呢?”程卓又继续圆场说,“这叙旧的事,先放一边吧。”
程卓拿起白照宁一只手就往司徒尽那里递。
司徒尽目光下移看到那只送过来的手,揣在兜里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纪俞半路劫走那只手,并牢牢牵在手里,稍有内疚道:“和我订婚的,是阿宁。”
“这么大场合,就别开这种玩笑了。”程卓还在强撑着,希望司徒尽和白照宁赶紧说句话表态一下。
谁知白照宁摇了摇头,他笑着朝司徒尽伸出了手:“久违了前夫。”
司徒尽仍是一动不动不给回应。
这下,谁都不知道谁才是最尴尬的人了,当事人尴尬,旁人尴尬,没一个不是不尴尬的。
“那,过会儿咱们再单独聊聊,这儿还有事,你们俩先自己玩玩。”纪俞挽住白照宁的肩膀,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见了一出人死复生和横刀夺爱的抓马故事,原本只冲着走形式来的宾客们都变得兴致高昂了起来,纷纷都涌上去和纪俞碰酒。
程卓也不太冷静的把司徒尽拽到了二楼休息间,他几番欲言又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气得踢翻了一张桌子。
“你等着,我下去找他理论理论。”程卓顺手脱了外套还挽起了袖子。
“别去了。”司徒尽坐在沙发上还是冷得像座冰山一样不为所动,“他自己会上来。”
程卓才顾不得,他将司徒尽的话抛在一边直接就下楼去了。
结果在走廊就碰到了上来的纪俞。
“我正找你们呢。”纪俞松开白照宁的手,白照宁就自己先离开了。
程卓二话不说就往纪俞脸上放了一拳头,“纪俞你干的是人事吗!”
这拳头完全在纪俞的意料之内,他撑着墙壁支住重心,“司徒呢,叫他来一起说。”
“说什么!”程卓吼道,“待会他把你杀了我都拦不住!”
“他敢杀就让他杀。”
关上门后,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程卓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直接挑开了话说:“交代吧。”
“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纪俞脸有点肿了,那一拳打得不轻。
司徒尽仍是一言不发。
“这玩笑也能开吗?你也不怕别人骂你是小三啊纪俞?”程卓敲了敲桌子。
“我没说自己不是小三。”纪俞毫不心虚看向司徒尽,“我也没打算不做兄弟。”
程卓愈发气急败坏了,“这事都成这样了,你让大家怎么想,你让司徒脸往哪搁。”
纪俞听完,当即就对司徒尽说:“抱歉司徒,这事确实不是闹着玩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这一套往枪口上撞的话终于让司徒尽有了一点反应,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终于开口:“我理解你。”
“你理解个屁啊!”程卓听纪俞的话,肺都要起火了,这会儿更是火上浇油。
“你出去,我和纪俞自己谈谈。”司徒尽起身。
程卓收走了桌上的烟灰缸和一旁的花瓶等可以攻击人的东西后才退出了休息室。
“我可以解答所有的问题,你尽管问。”纪俞先发制人道。
司徒尽说了个无力的好,接着沉默良久后才问说:“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是。”纪俞肯定。
司徒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想报复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你。”
“报复……没有吧。”纪俞顿了顿,“喜欢,可能都有点。”
司徒尽跌坐回沙发上,他尽力撑起最后的冷静,“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
“这一年……”司徒尽心里抽痛不已,“都跟你在一起?”
纪俞有些不太想看对方这副样子,他别开脸:“嗯。”
“他不想见我?”
“嗯。”
司徒尽捂着脸消化了一会儿,纪俞等待中的争吵和大打出手并未发生,司徒尽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出奇的镇静,甚至没有一句责恨他的话。
“订婚,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纪俞目光快速扫着休息间,却没发现纸巾盒,好像是被程卓带走了。
司徒尽闷闷的哽咽了一声,然后起身背对着他说:“下楼吧,我敬你一杯,算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