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书abo甜宠爆文《王妃每天都想和离》by思休,小说讲述了大婚当晚,魏君安就拿银簪怼着傅星澜脖子,大喊“殿下,别乱来”。这不受宠皇子和将军府宠上天的小少爷,被当成斗争棋子,只能假恩爱。结果魏君安情汛期时,被傅星澜制住,边哭边喊“和离”。谁知道后来假戏成真,两人一路从青楼闹到朝堂,掀翻皇子贪官,连皇帝都被他俩折腾得因皇后闹和离,都不想上朝了!
《王妃每天都想和离》精选:
皇帝才走,瑜嫔便差人去请太医,而后带着两个孩子回琴瑜宫。
未走两步,傅星澜眼尖地发现魏君安的掌心也渗出了血,不由拉起他的手,一边细细查看他的伤口,一边笑说:“夫人还真是夫唱妇随,虽不知你我能否同甘,但眼下瞧着倒是能共苦。”
“……”碍于瑜嫔和一众奴仆尚在场,且此处又是高墙之内,魏君安忍着没有发作,但仍抽回了手,咬牙切齿道:“多谢殿下关心。”
傅星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明明已经炸了毛却拼命忍着的小猫,还想说些什么,却听瑜嫔道:“澜儿,莫欺负君安。”
“……”傅星澜一脸不可思议,“母妃,我哪有!”
瑜嫔不答,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而后对魏君安道:“待会儿让太医一并看看。”
他的声音如蜻蜓点水般轻柔,湖面却依旧因此泛起涟漪。魏君安活了十几年,实在未曾见过如此温柔的人,亦未有人这般温柔待他。他家里具是舞刀弄棒的乾阳,唯一从文的二哥也只是相对性子温和。听说他娘是个坤泽,且性情温柔,就连一向脾气火爆的容姐在母亲面前都不自觉收了张牙舞爪的性子,可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所以他从未见过母亲。
一时间,方才炸起的毛奇异地被抚平了,魏君安呆呆地看着瑜嫔,小声道:“多谢母妃。”
“君安不必客气。”
男子眉目温和地看着他,眸中装着令人耽溺其中的温柔,如三月微风,如春日暖阳。
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傅星澜那般纨绔子弟?魏君安不由忿忿地想。
琴瑜宫是后宫中距离正宫最远的,守门的小太监见主子带着六皇子回来了,忙打开宫门,请众人入内。
这琴瑜宫虽地处偏僻,但却只有瑜嫔一人居住,倒也落个自在。
魏君安虽对后宫不甚熟悉,可自打进了琴瑜宫,便觉豁然开朗。这宫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各种花香、草木之香争先恐后地钻入鼻子,令人通身愉悦。此时正是夏末,蝴蝶们在花草之中翩翩起舞,恍惚间让人以为是误入了森林深处。
他们刚回来,太医也急匆匆赶到了。
来人是太医院的郭白英,这位太医自打瑜嫔入宫后就为他请平安脉,这些年也都是他为瑜嫔调理身体,故而瑜嫔对他十分信任。
郭太医仔细查看了傅星澜的伤口,而后道:“娘娘、殿下请宽心,殿下这伤看着骇人,实则并不深,只需用些金疮药便好,殿下这伤口愈合之前先不要碰水为好。”
“烦请郭太医为君安也看看。”瑜嫔道。
魏君安本要拒绝,可抬眼对上瑜嫔那温柔关切的神情后,一时觉出莫名的委屈,于是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由郭太医查看他掌心的伤势。
他这伤与傅星澜的情况类似,都是锋利物品划伤所致,郭太医看出这伤口是二次出血,便叮嘱道:“皇子妃殿下这伤口也无大碍,只是日常应注意千万莫用力去碰,有些痒是正常的。若再三反复,恐会落下伤疤。”
魏君安点头应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郭太医,我这伤……可否不要记录到脉案上。”
郭太医闻言愣了一下,看向瑜嫔,后者冲他点点头,他便道:“微臣晓得了。”
郭太医为两人清创包扎后便告退了。
瑜嫔将魏君安叫到眼前,先是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而后又上下打量起他来。
不知为何,面对瑜嫔,魏君安此前感到的不安、恐慌乃至气愤等负面情绪如同被净化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此时他只觉得内心平静而丰盈,温顺地任由瑜嫔拉着他。
“嫁给澜儿委屈你了。”瑜嫔微微喟叹。
这是魏君安接到赐婚的圣旨以来,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话,月余来积攒的委屈仿若被这温柔的话语刺破,一时间他竟险些要掉下泪来。他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又听瑜嫔接着说:“昨日你与澜儿大婚,按照常理,我是该去的,可我入了宫便没了这份常理,君安可莫要怪我。”
魏君安受宠若惊地要下跪,“母妃这是哪里话,儿臣本该一早来给您敬茶,拖至现在才来已是无礼至极,母妃不怪罪……”
“这话不必说,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知道,”瑜嫔笑着扶住魏君安,不让他下跪,继而又对傅星澜道:“澜儿,你莫欺负君安,若叫我知道了,保准去叫你父皇禁你的足。”
傅星澜无奈地说:“母妃好生偏心,有了君安便把我这个亲儿子抛诸脑后了。”
未几,宫女清莲端着茶上来请两位给瑜嫔敬茶。魏君安还未接过,便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不由讶然。
“那是茉莉花茶。”瑜嫔道,“我平素惯饮花茶。”
“这茉莉花还是主子亲手种的呢,”清莲笑着说,“味道是极好的。”
两人给瑜嫔敬了茶后,便坐了下来,清莲为他们又倒了两杯新茶。
此前魏君安从未喝过花茶,端起茶盏后放在鼻下闻了闻,这茶味道清雅,浓浓的茉莉花香中又能闻到一缕淡淡的绿茶清香,两者相得益彰,让人单是闻着便觉得心情放松。
“母妃,父皇要我出宫建府一事,您如何看?”傅星澜问。
瑜嫔闻言,放下手中茶盏,屏退左右后,才说:“我瞧着未尝不是好事。”
“当日父皇赐婚时我便料到会有此事,只是没想到父皇会这般着急。”
瑜嫔道:“对你父皇而言,从前你在宫内宫外倒没甚么关系,但如今你娶了君安,还是放到宫外放心些罢。”顿了顿,他接着说:“若是能尽快出宫也好,澜儿,出宫了毕竟方便些。”
傅星澜若有所思地颔首道:“母妃所言极是。”
魏君安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不知为何这母子二人要当着他的面讲这些话,便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着那芬芳的花茶,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瑜嫔又叮嘱道:“不日你与君安归宁时,当与将军府说明此事来龙去脉。”
傅星澜看向魏君安,后者正在默默饮茶,小猫一般,听到“将军府”三字时,抬眼看向瑜嫔,而后又垂下眼帘,默然无语。他忍不住笑了,而后答应道:“合该如此。”
瑜嫔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与君安已经成亲,他便不是外人,两人应当同心,彼此信任,别让莫须有的事情伤了对方的心。”
傅星澜闻言,似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面上的笑意,点头答应了。
虽不了解个中缘由,可昨日大婚至今,魏君安也感受到了此次皇上赐婚一事的不同寻常。如今在琴瑜宫,瑜嫔虽已屏退众人,可与傅星澜之间说话却依旧只是点到为止,他听着像是在打哑谜,想来这皇宫之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如今不论傅星澜是否出宫,他既已嫁给对方,只要一日没有和离,便只能嫁鸡随鸡。
“对了母妃,”傅星澜道,“今日我去给皇后敬茶,正巧听到殿内二皇兄与她争执不下,还摔碎了皇后心爱的花瓶。”
瑜嫔道:“秦王殿下的脾气还是如此火爆。”
“儿臣是想提醒母妃近日要小心,如今二皇兄火气愈发的大,偏父皇将君安赐给了我,只怕皇后娘娘会对母妃不利。”
瑜嫔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晓得,我只希望你和君安好好的。母妃这里你倒可以安心,想来皇后娘娘一时半刻不会来寻我的不是。”
虽知道自己的母亲向来谨小慎微,又极为聪慧,但此次兹事体大,牵连甚广,傅星澜着实担忧,只恨他现下处境如此,自保尚且困难,更别提保全母亲了。
“我想着,若有朝一日……”傅星澜顿了顿,认真地看向瑜嫔,“我少不了也要搏一搏……”
“澜儿,”瑜嫔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不得胡言。”
傅星澜惊了一瞬,而后低头道,“是……母妃教训的是。”
瑜嫔无声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魏君安。他看着那张漂亮单纯的脸蛋,心有不忍,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是想着,瑜嫔忽然道:“君安,我有件事想托付给你和澜儿。”
魏君安忙放下手中已被他喝光的茶盏,起身道:“母妃吩咐便是。”
瑜嫔叫来清莲,后者进来时抱着一盆开得正艳的花。
“我想请你和澜儿帮我养这盆四季海棠。”瑜嫔一边说着,一边轻抚那粉红色的花。
魏君安和傅星澜闻言皆是一怔,不知他这是何意。
“母妃,您知道儿臣不擅长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恐怕没几日便给您养死了。”傅星澜露出一抹苦笑。
“这四季海棠并不娇贵,我已令清莲将养护时需注意的事项一一写下,你二人只要用心,便一定能将这花养好。”瑜嫔道,“我知你府中有花匠,但这盆花必须你们亲自照看,可听明白了?”
傅星澜只得答道:“既然是母妃的要求,儿臣定然尽心尽力。”
魏君安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应了声。
瑜嫔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