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福音,《兔子利落》by聪明的大箩卜是一本在知乎上连载的热文。小说讲述了主人公瞧着那私生子成了顶级alpha,心里那叫一个气,直接放狠话,等自己分化后要把对方拿捏得死死的。谁能想到,后来发现这私生子跟自家压根没关系。更惨的是,主人公自己分化成了omega,这下可好,风水轮流转,被曾经讨厌的人逮住,还被迫哭得震天响,这反转,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兔子利落》精选:
他正好在酒吧聚会,思索两秒我直接叫了方舟过去。
一到我就后悔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吆喝声,叫骂声,还有不少人群魔乱舞。
最初我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包厢。
直到打通了周言的电话,亲眼看着他走出来。
他拉着我凑到一边:“哥,你忍忍,我家跟这群人里为首的那个家里谈合作,你放心,我打过招呼了,一会儿进去我俩就去角落,没人敢打扰你。”
反正来都来了。
这般想着,我跟他进去直奔角落。
倒是如他所说,没人来随意搭话。
只是身处嘈杂的环境,身边除了周言又都是陌生的alpha,我也不敢放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口酒。
喝着喝着,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方才进来送酒的侍应生一直没走,低着头站在中间的沙发前。
距离太远看不出神色,可他分明在抖。
我皱眉就要起身,却被周言拉住。
他朝我摇了摇头:“他喜欢那个omega,不会乱来的。”
不过犹豫一瞬,下一秒酒瓶碎裂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转头,却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陆清桉正拿着酒瓶,死死护在小侍应生的面前。
我第一次看到那张脸上出现如此惊怒的表情。
alpha之间的等级压制格外突出,军校也特地针对高级alpha的信息素压迫做过培训。
只是这群公子哥显然没接触过相关训练。
不过陆清桉稍一动怒,方才还嚣张的人就已经哀嚎遍地。
陆清桉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倒在沙发上的人:“再让我知道你们来打扰他,我见一次打一次。
“滚。”
话落,众人仓惶而逃。
一直窝在角落的我也终于进入他的视野。
真是冤家路窄。
我想。
没了喝酒的劲头,我招呼着周言:“走吧。”
却在擦肩而过时,被陆清桉叫住。
“江屿白,谈谈吧。”
我转头看去。
他的手还紧紧攥着那小侍应生的腕骨,高大的身躯显得颤抖的omega愈发娇小。
我轻声:“好啊。”
周言早就识相离开,话落,陆清桉安抚似的拍了拍小侍应生的肩,轻哄了几句才把人劝离。
走到门口他回头,对上我的视线,目光陡然凶狠。
倒是向着陆清桉的很。
我好笑地偏头:“你说,如果父亲知道你在这种地方藏了个omega——”
话没说完,剧烈的冲击袭来。
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击墙面。
剧烈的疼痛从肩胛骨开始蔓延,我却顾不得去管。
脖颈被陆清桉紧紧锢着,双手下意识想掰开铁掌,却如同蚍蜉撼树。
陆清桉第一次发了狠,顶级alpha的威势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江屿白,你如何对我,我都受着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他。”
我心下了然。
他误会了今天的一切是我所为。
因为看不惯他,所以找了人来为难他的omega。
可叛逆的心思起来,连着辩解都不愿辩解。
只从牙缝里挤出挑衅:“哈,就是动了,又如何?”
下一秒,顶级alpha的信息素全面爆发。
哪怕未分化还闻不到信息素,我却仍旧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
精神叫嚣着臣服,腿也一阵一阵的发软,连着后颈未分化的腺体都一阵阵发烫。
脖颈上的手还在收紧,头颅被迫仰起,正对上那双黝黑狠厉的眼。
他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我。
氧气一点点从肺里攫取,我自嘲地闭上眼。
下一秒身前的人松开了手。
失去了禁锢,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腿也发软地瘫倒在地。
陆清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在江叔的份上我忍了,但如果还有下次……”
他蹲下身,锢着我的下巴:“我真的会杀了你。”
话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按往常的作风,哪怕狼狈至极,我也该呛声的。
可后颈的腺体一阵阵发热,连着大脑一片晕厥。
皮下好像有蚂蚁在爬,所过之处一阵麻痒,加上突然被放大的五感,更是加倍的折磨。
迷蒙间,陆清桉突然顿住。
一字一句晦涩又难耐:“江屿白,你要分化了。”
我要分化了。
大脑有一瞬间清醒。
不管分化成什么,分化初期都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期。
哪怕是最顶级的alpha,在这时候也如同刀板上的鱼。
更何况腺体可以通过手术剔除再替换。
哪怕联邦明令禁止了这种行为,却永远挡不住人心里的欲望。
届时只要动作快,已经换上了更高级的腺体,又能拿人怎么样呢?
好在一般分化都会有前兆。
而大家族的后代分化,每每都会在秘密的防护屋内进行。
偏偏我分化迟了不说,如今分化更是来的突然。
分化的进程不会等人。
可在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分化,无异于送命给别人。
包厢外传来脚步声,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却依稀能听出来奔着我而来。
腺体还在疯狂发烫,我紧咬着牙把目光投向了包厢里仅剩的另一个人。
“陆清桉,帮帮我。”
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也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无悲无喜,晦暗不明。
我自嘲地笑笑。
本就是人尽皆知的死对头,这几年自己不知道羞辱了他多少次。
更何况前不久我还“蓄意”欺辱他的伴侣。
一个这么卑劣的人,为什么要帮呢?
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付出代价不好吗?
已经预想到自己凄惨的下场,我闭上眼。
既然分化的虚弱无法抵抗,那就养精蓄锐,尽自己的全力拼一拼。
门把落下,我蓦地睁开眼,强撑着从墙角爬起。
还没站直,腿已经疲软着又一次要倒下。
我咬着牙扶住墙面,却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握住腰。
门被打开,alpha适时低头,凑近我的脖颈。
呼吸喷洒在发烫的腺体上。
身体一下子僵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没了力气推开。
警惕的话还没出口,他半抬起头,冷硬的嗓音里含着沙哑:“滚。”
话落那刻,我好像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骤然爆发。
身体不受控地贴近香气的来源,又在下一刻被推开。
香气远去,混沌的大脑得以有瞬间的清醒。
那些人已经被逼退,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咒骂。
“真踏马晦气,以为能捞到个好腺体,谁知道人家顶级alpha搁这跟小omega玩情趣。”
思绪停留在某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上。
熟悉是因为常听到,而陌生,是因为从未想过这个词有朝一日能形容我。
腺体又开始发烫,隐隐约约能闻到有什么从中溢出。
一样的清冽,跟空气中残留的香气混杂,却无端显得缠绵。
我怔愣在原地。
身前的alpha克制转身:“……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却又被我叫住:“别去。
“只要你一出去,那群人就会再回来。”
他顿了顿:“那我叫人来……”
“不行。”
我闭上眼,努力平复着快要乱掉的呼吸:“我分化成omega的事情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没有抑制剂,没人能离开也没人能送来,一切好像陷入死局,除了……
大脑飞快权衡利弊,我忍着快要爆炸的身体:“陆清桉,咬我。”
话落意识到命令的语气实在不像求人,顿了顿又道:“这次算我求你。”
说着我睁开眼,却正对上陆清桉的双眸。
看似冷静自持的人早已涨红了脸,汗水从额头顺着下巴又流进领口。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微湿的领口下暴起的青筋。
原来难忍的人不只我一个。
“江屿白。”他看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似乎是被他的狼狈安慰到,叛逆的心思卷土重来。
我也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伸直腿触碰到他的脚踝。低下头,露出刚刚分化的腺体。
没了主人的控制,信息素疯狂溢出。
我满意地听着alpha骤然加重的喘息:“我知道,陆清桉。”
“咬我。”